看的全班男生都為她打抱不平,就指著陶七七開罵:“你怎麼這麼咄咄逼人,你姐姐也是為你好,她不惜一切犧牲自己來保全你的形象,要不是你姐姐,現在你還有什麼臉麵站在這裏。難道你就沒點良心嗎?”
“就是,真是顆老鼠屎。”
“她有什麼資格成為陶語煙的妹妹,真是丟人。”
“她不配做陶家的大小姐。”
有人甚是大膽到拿書丟她,要是以前,自然不會發生這種事,可是現在……
…………
班裏的罵聲越來越激烈。陶語煙看戲似的看著陶七七,不免好笑,她有什麼資格跟她鬥,現在全班人都向著她,到時候,陶家就隻會有一位千金,她就是陶家唯一的大小姐。
陶七七淺笑不語,這些人啊,她該怎麼說呢。
形象?她還真該謝謝這位好姐姐為她做的一切,在這一年裏,她這麼出名,還真拜他這個姐姐所賜。
“陶語煙,你不覺得你這樣很惡心嗎?”話還沒說完,隻見一個黑物飛來,硬生生的砸在陶七七臉上,頓時滿臉都是血。
“媽的!”陶七七發了狠,踮起椅子衝講台砸去,
林海一聲慘叫,倒在地上打滾:“我的手!”哥吧一聲,斷了。
陶七七上前拉住林海,血抹了一臉,胸前的白色衣服沾滿了血跡,更顯得恐怖,班裏的人頓時慌了手腳,有幾個人想上前去拉,都被陶七七一個刀眼嚇了回去,有幾個膽小的癱倒在地。
外麵聚集了不少看戲的人,卻沒人敢上前阻止。裏麵的人他們是得罪不起的,豪門裏的事自然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參與的。
陶語煙見自家舅舅被打,慌忙跑上前去拉陶七七,心裏害怕得要命,她沒想到陶七七這麼狠,在陶家,陶七七依然是大小姐,爸爸因為陶七七媽媽的死,更加放縱陶七七,如果陶七七真出了差池,她和媽媽定不會好過。
那麼他們做得這些豈不是白費,不,她絕對不允許。
陶語煙拚死的拉住陶七七的手,說道:“七七,如果你想打人解氣的話,那麼你就打我吧,放了舅舅。”
陶語煙說過閉上眼睛,她不相信,當著全班同學的麵,她陶七七敢打她。
但是,陶七七她會。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在班內響起,全班人呆了,陶七七真下手了。
陶語煙更是驚訝,她沒想到陶七七真會出手。
‘啪’又一巴掌響起。
“這是為我媽打的。”殺了你都不夠。
‘啪’又一巴掌。
“這是為我打的。”
…………
陶語煙嘴角被打出了血,用手捂住腫脹的臉,看著離去的陶七七,眼底的恨意想殺死她。陶七七,遲早有一天我會雙倍奉還。
…………
學校鬧出這件事,自然會傳進陶樺耳裏。
慣常簡陋的書房內,陶樺看著文件,頭也不抬的對身後的人說道:“去把大小姐找回來。”
“是!”管家走了出去,把門帶上。
陶樺放下文件,點燃一支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遠處,神情恍惚。
慕容多。這是報應嗎。七七這孩子開始討厭我了,我該怎麼辦?
…………
諾大的音樂室,簡潔廖明,窗外的陽光透過法國梧桐散散落落照進音樂室。
白色的,一切都是白色的。媽媽說,白色顯得冷清,像靜水麵,反射出你可愛的臉,在看到你臉上的笑容,這是我對你的思念。
音樂室很大,看不到其他樂器,隻有一架法國白色鋼琴,還有一張三人椅。
陶七七坐在鋼琴前,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黑白鍵上跳躍,依舊是那首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
命運不是掌握在別人手中讓人蹂躪的,而是用來綻放。
媽媽說,女孩子要學會彈鋼琴,這樣在你孤單時不會寂寞,在你難過時,不會哭。
陶七七彈得專注,絲毫沒注意到遠處有人在看她,此刻的陶七七是悲傷地,胸前的血跡是那麼刺眼,他承認,此刻的陶七七才是真正的陶七七。
為什麼要讓自己不快樂。
男生轉身離開,寬大的上衣被風吹起,鼓鼓的像隻充氣的氣球。
臉上依舊很髒,額頭有塊淺淺的疤,他不漂亮,但他的眼睛清澈,平靜得像水麵。
陶七七雙手按在鍵上,輕手合上鋼琴蓋,站起身,看著離自己不到五米的人,笑了笑。
“大小姐,我們回家嗎?”管家一臉慈祥。看見陶七七身上的血跡也沒問些什麼,他知道什麼該管,什麼不該管。
看來是來很久了:“財叔,你說我這樣做對嗎?”
財叔是媽媽帶進陶家的,陶七七很尊敬財叔,一直把他當做親叔叔。自從媽媽走後,陶七七誰都不信,唯獨信財叔,對於陶七七來說,誰都會背叛她,唯獨他不會。
“七七,財叔想說,不管你做的對不對,隻要你快樂就好,這也好讓你媽媽放心,財叔知道你放不下仇恨,但是你要知道,豪門深似海,你隻有堅強,處處小心。”財叔說這話,陶七七當然是明白,但是,仇。她一定會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