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郎,看來我們跟這個遊戲還真是有緣啊,竟然還有這種地方。”安濟兒幽幽地道。
“西施,我們走吧,這個地方不看也罷。”範蠡道道。
“不,反正是遊戲做的,我才不會傷心呢。就算是現實中的真實地點,我也想試試挖掘自己的墳墓到底是什麼感覺,更何況隻是一個衣冠塚。範郎,你要知道,在這種地方,遊戲裏一定會留下好東西的。別人挖不如自己挖,我們動手吧。”安濟兒笑著道。
“好吧,都由你,我自己是不忍動手,你夠狠心就自己來吧。”範蠡道。
安濟兒爽快地答應一聲:“好滴!”
說話之間,安濟兒已經從戒指裏抓住一柄鐵鍬。我不由在心中暗自好笑,這小妮子,看來對於盜墓早有準備,恐怕幹得已經不止一票了。
範蠡在精神世界裏不滿地道:“小朋友,她的前世可以做你幾十世的祖奶奶了,不要這樣沒大沒小的。”
我冷哼一聲:“你又怎麼知道我的前世不是可以做你和她的幾十世祖爺爺?”
範蠡被我說得啞口無言。我的心中大樂,這還是我第一次把範蠡噎得沒有話說。
範蠡不怒反笑:“好小子,終於有進步了嘛。你小子這段時間讓我太失望了,不是靠兄弟,就是靠老婆,又何時靠過你自己?你再這樣下去,無論玩遊戲,還是成仙了道,恐怕都遙遙無期了。真要繼續玩下去,就該象剛剛這個樣子。”
我聽得直撇嘴,雖然很想用“道可道,非常道”“方生方死”之類的話跟他辯解一番,卻又覺得那種辯解似乎太蒼白,範蠡的話還是在理的。
這時候安濟兒已經在衣冠塚上麵挖了一個大洞,湖水汩汩地灌了進去。安濟兒回頭道:“範郎,挖開了,我們進去吧。”
範蠡答應一聲,安濟兒首先從大洞裏遊了進去,範蠡也接踵而入。
一直聽著水響,原來範蠡和安濟兒兩人竟在一條長長的通道裏遊了半個小時。最初是在湖底下麵遊水,後來漸遊漸高,猛地已經在水麵之上。卻是在一個大洞之中,洞中有湖,兩人目前正在湖心。湖邊有梯,可以拾級而上,直達岸邊。
“範郎,真沒有想到,遊戲給我造的衣冠塚竟然有這麼大。以後幹脆我們就住在這裏吧,好不好?”安濟兒忽然道。
“嗬嗬,我是願意的,隻不過小朋友肯定不願意了。除非他哪天想通了,願意帶著他的三個老婆來跟我們隱居。”範蠡無奈地道。
“唉,範郎,你就隻能附身在他的身體裏嗎?有沒有其他辦法?”安濟兒歎道。
“找到你之前,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現在既然要想辦法,應該還是有的。隻是一時半刻還不知道該怎麼辦。遊戲裏又沒有現成的身體可以附身。就算在現實裏,我也不想奪宅,那樣會損陰功的。奪宅一次,根據我從轉輪王那裏得到的內部消息,我們就又得分別十世,說不得又是千年往上,我已經等得太苦了,不想再等待了。”範蠡道。
安濟兒唯有再次歎息:“那我們就沒有了其他辦法?”
“我正在想,反正我們現在這樣也比等待要好,西施你說不是嗎,等我想好辦法,這一切就都圓滿了。”範蠡安慰道。
“好吧,也隻有這樣,上岸去看看岸上有什麼。”
安濟兒說完,已經揮動手臂向階梯那裏遊了過去。
“什麼人那麼大膽,膽敢闖入埋香塚?”一個暴雷一般的聲音忽然傳來。
範蠡和安濟兒都是一驚,向聲音的來處望去,卻是一個小小的窟口,剛剛在湖中沒有發現,現在上岸之後終於可以看見了。
“你又是誰?自己做賊心虛,還要問我們。”安濟兒大聲斥道。
我不由在精神世界裏大笑。安濟兒此番反客為主,的確有意外的效果。其實玩過遊戲的都知道,每每在這種地方,都是有boss守護的,也隻有安濟兒這樣剔透玲瓏的女孩子,才會這樣倒打一耙,先唬住對方再說。
卻聽那聲音“咦”了一聲。片刻之後,小洞的洞口出現了一個風度翩翩的書生。
“來的莫非是精衛?天啦,杜宇,你竟然也在。真沒有想到,曆萬年之久,千世之聚散,你們居然還在一起。我這萬年的等待,豈非虛妄?”那書生說著說著,眼淚慢慢地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