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菱就這樣把自己關在家裏關了三天,飲食也是有一頓沒一頓很不規律,這期間她想了很多,瀟菱努力說服自己去麵對、接受這一切,重新開始,為自己而活。
這期間藍絮兒也兌現了她三天不打擾她的承諾,可三天一過第一個打電話過來的就是她,那個她值得拿命去交的朋友,在瀟菱的世界裏,藍絮兒不緊緊是朋友的身份了,她早就融入她家的一份子。
藍絮兒來了之後就看到瀟菱略微有點氣色的臉,有神的眼睛,嘴唇也比之前紅潤瞬間鬆了一口氣,天知道她這幾天忍著不來打擾她忍的有多辛苦,就怕她在家裏做傻事,好幾天她都徘徊在她家門口猶豫,幾欲把手伸到門上又縮了回去,她答應過瀟菱給她三天時間冷靜就得兌現承諾,所以她也隻是在門口徘徊而已。
“菱菱,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藍絮兒見瀟菱好了很多就想把事情弄清楚。
“說吧!”瀟菱微微一笑,手卻不自覺的抓緊了裙子的一角,她大概知道藍絮兒要問什麼了,但是她沒有勇氣回答。
“你跟喬以赫是什麼關係?”藍絮兒也不拐彎抹角,她想問的隻要可以問了她不會遮遮掩掩。
瀟菱一怔,她就知道是這樣的問題,緩緩低下頭思考著該怎麼回答藍絮兒。
藍絮兒看著低著頭的瀟菱,此刻看不到她在想什麼。
良久瀟菱才抬起頭來直視藍絮兒。
“他強占我,還逼我簽下賣身契。”說完瀟菱就閉上眼睛,她怕看到藍絮兒瞧不起她的眼神。
藍絮兒雖然早就猜到一二,但是聽了還是不免震驚,震驚過後更多的是憤怒。
“堂堂一個喬氏企業的總裁竟然強占一女人,真是卑鄙無恥。”藍絮兒手指一緊,怒火中燒中。
“嗬,沒辦法,誰讓社會就是這樣,有錢就是王道。”瀟菱苦笑一聲,語氣裏的無奈顯而易見夾雜著一絲恨意。
“他是不是拿絮式逼迫你?”藍絮兒冷冷的開口,但是手指握的緊緊的泄露了她此刻努力壓下的憤怒。
“是,還有媽媽的病。”瀟菱本就不想隱瞞,但是她說還有媽媽的病其實她隻是不想絮兒自責,不想絮兒以為是她的錯。
“毀約的代價是什麼?”藍絮兒很聰明,她知道毀約的代價有可能超出她們的能力範圍,但還是抱著一點點的希望。
“絮式,還有你的家人。”瀟菱知道這代價她承受不起,所以她沒想過要毀約。
藍絮兒沉默了,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這麼的沒用,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她喘不過氣,這個代價還真特麼的大,就算沒了絮式也不能拿她爸爸媽媽作為代價,那樣她太不孝順,甚至是大義滅親,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瀟菱被迫呆在喬以赫身邊。
“絮兒,沒關係,你們對我那麼好,是時候該報恩了,而且這件事都是因為我才會牽連到你們,為此我很抱歉。”瀟菱淡淡一笑,盡量不讓藍絮兒看到她痛苦的樣子自責自己。
“對不起。”藍絮兒除了說這三個字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這就是瀟菱不是嗎?就算她再痛苦也不會輕易讓人看出來,可是她是誰?這麼多年的交情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說什麼呢,如果不是我他不會去打壓絮式,別責怪自己,你這樣我會更過意不去了。”瀟菱看著藍絮兒眼裏的自責心裏一疼,她們不是親姐妹卻勝過親姐妹。
“好啦好啦,在這樣我翻臉了啊,走走走,陪我逛超市去。”瀟菱拉著藍絮兒拎起沙發的包包就出門了。
兩人在超市左逛逛右逛逛,沒一會購物車就堆成了小山,全部都是食材,瀟菱說她要大展身手做一頓大餐給她吃。
兩人有說有笑的結賬回家,回到家直奔廚房,瀟菱主導,藍絮兒打下手,兩個人時而打鬧,時而很認真的做飯菜。
就在最後一道菜完成準備開飯時門鈴響起。
瀟菱跑去開門,藍絮兒剛從廚房拿出碗筷擺到桌上。
打開門就看到一張瀟菱這輩子都不想看見的臉,冷冷的麵無表情,妖孽的臉上有著一貫的冷漠,性感的薄唇緊抿著。
如果現在說他走錯門了還來不來的及啊?或者她現在還可以很霸氣、很女王的把門一關。
瀟菱想想就打了個冷顫,後者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還是不要嚐試的好,指不定這個臭男人要怎麼折磨她。
瀟菱啊瀟菱,他沒直接一腳踹開而是禮貌的耐心的按門鈴你就要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