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三人找到章澤的時候,他正靠在車子的輪胎邊,癱坐在地上。四周散落十數根煙頭的殘骸。
王言頓住腳步,嘴角微張,欲言又止,隨後歎了口氣,默默的站在他旁邊。
章澤把手中的煙狠狠抽了一口,兩眼無神的望著前方,開口道“阿言啊,我該怎麼辦?五年了,整整五年了啊。從高中開始,本來打算大學畢業了就向她求婚,可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王言安慰道“老大,有些東西我們都沒法控製,隻能學會接受現實。有些人,她總歸是你生命中的過客,異地戀這種事情,本來就很容易失去。總會有一天,你能遇到更好的。”
……
所愛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
章澤不由哂笑,“接受現實,我怎麼接受現實?五年的感情,到最後換來的一頂大大的帽子,阿言,你知道心痛的感覺嗎?我真的放不下。”
“放不下?那又如何?你再去找她?給她一次機會?原諒她?”王言冷聲說道“你要知道,這種事情,就沒有什麼下次不會了。出軌永遠隻有零次和無數次。別天真了,老大。”
這時候,就不能好言相勸,就要讓他認清現實。
章澤看了一眼王言,沒有再說話。
一個一米九的彪形大漢,癱在地上,眼淚默默地劃過臉頰。
那些眼淚,晶瑩而純潔的,深留著一段時間的痕跡。
……
王言掏出手機,拔出一個電話,不一會電話裏的聲音傳來“言哥,來了麼?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到時候一定給那個嫂子一個難忘的晚上。”
王言苦笑一聲,“小旭啊,發生了點意外,今晚的行動取消吧。”
仍在咖啡店的曹旭不解的問道“咋了?發生了什麼事?要兄弟過去嗎?”
“沒啥,不用過來了,就是麻煩你了。白準備了這麼長時間。”
……
掛斷電話,謝絕了曹旭晚上吃飯的邀請,王言四人上了車,連夜趕回彭城。這個地方,章澤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由於章澤的原因,王言也沒選擇回家,這反而讓他心裏不由得鬆了口氣。
一路無話……
回到彭城已經淩晨了。學校的大門早就關了,王言把他們三個帶到自己家裏湊活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王言剛起床,就看到章澤一個人默默地坐在自家的架子鼓前。
由於錄音室裝修比較繁瑣,消音牆,無聲錄音間之類的比較複雜,到現在仍沒有裝修好,隻是一些常用的樂器已經放在了家了。
看著坐在架子鼓後的章澤,王言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他知道章澤需要一些時間來慢慢走出這段情傷,也許鍾愛的架子鼓是他最好的療傷藥呢?
……
再說黃澤旭,被王言三人按在花壇上一頓暴打之後,整個人的心態都失衡了。
想他堂堂一個國內二線歌手,馬上進軍一線的大明星,走到哪不是粉絲瘋狂的擁護?可今天,不止在車庫被嚇得落荒而逃,更是被按在地上一頓毒打,他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當助理到這個小花壇接到黃澤旭的時候,看到這個樣子的老板,也是心頭一驚。他知道自家老板今天出來是為了幹什麼,可現在這個樣子,很明顯的腥沒偷到,還惹了一身的騷。
在車裏換了件衣服,用隨車帶的消毒液把臉上的血擦掉,露出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重新帶上鴨舌帽,口罩和墨鏡,把臉隱藏起來,向著工作室趕去。
一路上,黃澤旭一言不發,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怒火。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之後,摘下帽子和口罩的黃澤旭,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