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曾經的痛13(2 / 2)

在廚房,他們先摘菜,然後靜雨炒菜,安寧就在一旁看著,菜快出鍋了,靜雨叫安寧遞個盤子過來,靜雨一邊稍著,一手過來接盤子,安寧過來的時候也沒在意,猛地把盤子送過了,盤子沒到靜雨的手上,自己的手卻到了她手上,刹那間,靜雨回過頭來,安寧急忙把手往回縮,很是緊張,連忙說了,

“對不起。”

兩個人看著盤子滑到了地上。靜雨聽到安寧說對不起,看著他的神情,沒有說什麼,自己又去拿了盤子。安寧隻好拿來掃帚來把打破的盤子掃起來。後來他就沒有進廚房了,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自責自己剛才慌張的表現,這下肯定要引起靜雨的注意了。

沒過一會,靜雨喊安寧吃飯,在飯桌上,他們各顧自地吃著,都個懷心事。對於靜雨的表現,安寧很是不安,他不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對他是不是有防備,她到底怎麼樣?他都想知道,可是她不提他又不敢問,怕刺激到她。靜雨已經知道安寧曉得自己的事情,隻是要不要跟他說,還是這樣的放在心底還是不捅破,她也矛盾著,但她知道安寧還肯來,這就證明他沒有惡意的,他是個值得信任的朋友。

飯後,靜雨給安寧泡了杯綠茶,自己也泡了杯,然後和安寧坐在沙發,兩人就這樣一言不發,這樣麵對靜雨,安寧很不自在,於是拿了支煙吸了起來,靜雨見安寧吸煙,

“可以給我一支嗎?”靜雨跟安寧要煙。

安寧點了點頭,遞了支煙過去,又把打火機從茶幾上滑了過去,靜雨點著煙後,吸了起來,吐了一口長長的煙圈,安寧看著她,自己也吸著煙……

“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到底怎麼了?”靜雨先打破了沉默。

“是,很想知道。”安寧見靜雨涉及這個話題了,也就不再隱瞞了。

“在我昏迷的一個星期裏,沒有跟你說什麼嗎?”靜雨問道。

“說了,可不太清楚,還是不知道,你到底怎麼了。”安寧含糊著。

“我說了什麼?”靜雨隻想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你說‘不要碰我’、‘走開……’、‘血,血……’之類的”安寧答道。

“就沒有其他的嗎?”靜雨繼續追問。

“還有,還有……”安寧吞吐著。

“說啊,沒有關係。”靜雨禁閉。

安寧很矛盾,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說,在思量著,不停地吸煙。

“還有我被人強奸過……”靜雨看了看安寧,見他不肯說,於是就說了出來。

聽到這話再從靜雨的口中說出來,而且還是在她如此清醒的情況下,很是詫異,他盯著她,表情凝固了,手上的煙也掉在地上了。

“不用那麼吃驚吧,你之前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靜雨很鎮定。

安寧看了看靜雨,依舊沒有說什麼,隻是把地上的煙撿起來放在煙灰缸裏,然後靠在沙發上看著她,似乎在等待什麼。

“那是六年前的事情了,在考完研之後,在一天晚上回宿舍的路上,忽然一個人從我身後我布塞住我嘴拽著我,把我托到了樹林裏後,就扒我的衣服,當時我拚命掙紮,可是沒有用,那個人的勁太大了,我怎麼都擺脫不了,想喊又喊不起,隻能在心裏念叨救命,我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都沒有用,隻感覺到一團亂糟糟的胡子在我身上亂紮……好恐怖……好恐怖……”靜雨很苦痛,眼睛裏含著淚水,還有些激動。

安寧聽了心驚肉跳,心裏很不是滋味。

“後來忽然有道光穿過樹林,有人喊了句‘那邊有人嗎?’就有人來那個人嚇得提著褲子就跑了,見有道黑影過去,似乎有人追了過去,等我恢複了意識……”靜雨繼續說著,哭了起來……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看著靜雨那麼痛苦,安寧實在不忍心,走到靜雨身邊,用麵紙給她擦著眼淚。

“我要說,已經在我心裏積壓了六年了……,我要說,我要說……”靜雨似乎爆發了。

“好,好,你慢慢說,不要激動……”見靜雨堅持,安寧隻能這麼回答。

“後來回到宿舍,我衝了一夜的涼水,第二天就開始發高燒,發了一個星期,等好了之後我就回家了,在讀研究生的兩年裏,我幾乎都沒有跟一個男生說過話,因為我怕,怕……,直到研究生畢業的那年,外公去世了,我得找工作了,我不得不堅強,於是讀了好多好多心理方麵的書,開始偽裝自己,嚐試著跟異性接觸,可是還是不行,還是怕…怕…”靜雨的身體在抖……

“不怕,不怕……”安寧安慰著,想抱著靜雨,可是他不敢……

靜雨說完了,仿佛一塊大石頭落到了地上,身上一下子軟了,攤到了安寧的身上,安寧把她抱到了床上,蓋上了被子,

“睡個好覺,明天就好了,一切都過去了,過去了……”

靜雨閉上了眼睛,睡了,安寧就這樣看著她許久,等晃過神來,已經十一點了,站了起來,關上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