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趙中正的話,張誌輝說道:“不得不承認群眾對政府的期望值與當前國家體製改革的進度相差甚遠。現在監督體製存在著很大的漏洞,一些領導幹部不能加強政治學習,思想腐化,行為墮落。做事不尊重法律和人民的意願,權大於法,大搞錢權交易和權力尋租,讓黨的形象受到嚴重損害。”頓了一下,張誌輝又問馮興陸道:“馮書記,上次在鴛鴦峽襲擊我的人有線索了嗎?”
馮興陸道:“張書記,你報警後,觀音縣警方雖然立即出動了,但他們到懸崖下隻發現了汽車的殘骸,沒有發現墜崖歹徒的屍體。一定有人已趕在警方前麵將這些歹徒的屍體轉移了,說明這些人的反偵察能力極強。”
張誌輝道:“他們自稱‘民間鋤貪隊’,但後來真正的‘民間鋤貪隊’出現並救了我。這說明他們是想借名殺人,想將罪狀都推到真正的‘民間鋤貪隊’的身上,但恰恰是真假相遇使他們的陰謀破產了。”
趙中正說道:“這說明一個問題,就是邪不壓正。”
馮興陸又說道:“我已讓市公安局副局長覃誌明親自去觀音縣,從那兩輛墜崖的汽車殘骸上尋找線索。”說話間他的手機響了,正是覃誌明打來的,覃誌明在電話中說道:“馮書記,我們已找到線索,墜崖的兩輛車都沒有牌照,但從這兩輛車的發動機號,我們查到了車主,車主說他們的車是幾天前是被人偷了的。”
馮興陸道:“這裏麵一定有問題,他們的車既然被偷,那為什麼不報案?”
覃誌明道:“是的,我也覺得有問題,正在抓緊審迅。”
馮興陸道:“你們抓緊一點,我讓張清波立即下觀音縣來協助你們。”掛斷電話後,馮興陸向張誌輝等說明了情況,然後讓張清波立即趕往觀音縣。張清波走的時候對劉芳漪說道:“芳漪,你的一些報道可能已對某些人產生了不利的影響,你要注意安全,現在一般不要單獨出去采訪。”
張清波趕到觀音縣,見到了覃誌明。覃誌明對張清波說:“小張,這兩個車主很頑固,他們隻承認車是被偷的。”
張清波道:“覃局,你覺得他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覃誌明說:“這裏麵一定有鬼,這兩人也不並不是很有錢的人,隻是兩名鄉鎮幹部,價值十多萬的車被偷了,怎麼可能不報警。”
張清波道:“可以先問問當地百姓,弄清他倆平時都開的什麼車。”
覃誌明道:“我也去查了,但很多人都說不知道,還有些人根本就不配合。”
張清波道:“覃局,你們調查是公開進行的,還秘密進行的呢?”
覃誌明道:“這事沒什麼值得保密的,當然是公開調整查的。”
張清波道:“問題可能就出在這裏,我們再去秘密調查。”
張清波與覃誌明化裝成普通百姓,通過與當地人拉家常,得到了最真實的信息,這兩人平時開的是“奔馳”,但憑他們的收入哪來這麼多錢,一個隻是黃金鄉分管礦業的副鄉長,一個是城管辦公室主任。
再一次審迅二人,張清波出示了二人平時所開的奔馳車的照片及其在交警部門登記的資料。這二人此時的頑固態度似有所下降,但他們似乎有難言之隱,但通過一陣攻心戰,二人隻得招供了。原來那兩輛墜崖的車他們以前的確都開過,但後來黃金鄉派出所所長金明維與二人關係好,說用兩輛奔馳車交換二人的車,二人以為是說著玩的,而金明維卻說的是真的,就這樣二人開上了奔馳車。
很快黃金鄉派出所的所長金明維被帶到觀音縣公安局,金明維其實膽子很小,幾下子就招了。他說這一切都是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劉莊嚴指使他做的,通過這種方法共交換了二十多輛車,為什麼要用優換劣,他也不知道了。
這樣很又快牽扯出了劉莊嚴,他比這些小人物頑固多少,他是百口不開。但他交換的車卻在刺殺市委書記的歹徒手中,這些車是怎麼流入這些歹徒手裏的?對於這些問題,劉莊嚴依然始終不開口。張清波問道:“劉莊嚴,你不可能是搞扶貧工作吧,你的那些奔馳車是從哪來的,你會有那麼多錢嗎?”但不管怎麼問,劉莊嚴就是不開口。
通過與市紀委聯係,並上報市委,就此次鴛鴦峽事件成立了一個聯合調查組,由馮興陸任組長。
劉莊嚴被控製,成宏強有些急了,因為此人正是“鱷魚幫”觀音縣分舵的舵主,如果他招供了,麻煩就大了,於是他想讓林飛揚去救出劉莊嚴。
一小時後,成宏強正在與王天瑞商量對策。林飛揚就來向他報告說:“成總,劉莊嚴麻煩大了,馮興陸帶人在劉莊嚴家中搜出兩塊五公斤的金磚及大量現金。人現在已經押解到白水市第二看守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