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許年扶起蔡景忠,皺眉問道,同時不著痕跡向張宇投去一個詢問的目光。
張宇搖搖頭,無所謂的說道:“死胖子,你還敢惡人新告狀。警察同誌,其實是這個家夥想要侮辱我的朋友在先,我們被逼無奈,這才奮起反抗的。”
“警察同誌,你別聽這小子瞎說,我根本就不認識這一群家夥,他們擅闖民宅不說,還動手把我跟我的員工全部打傷,你看,這都是證據啊!”蔡景忠哭喪著臉,指了指自己的身體還要那幾個倒在地上哀嚎的保安道。
“有錢,竟然是這個家夥,他會不會趁機對我們不利啊。”林沐苒認出來許年,但是她並不知道許年跟李有錢暗中達成的協議,頓時擔心許年會挾私報複。
“別擔心,一切有我。”張宇輕聲回了一句,隨後拉住竇歡,“警察同誌,你看,我的朋友都已經被打成重傷了,要不是我學過點功夫,恐怕這個時候躺在地上就是我了,我相信警察同誌一定會秉公辦事的。”
許年眉頭緊鎖,顯然在沉思怎麼處理這件案子,不大一會,他抬頭道:“先都給我帶回去再說。”
“你們幾個,能不能站起來走動?”許年向著躺在地上的幾名保安問道。
“不能,我的腿都斷了。”
“我也是,我的腰也斷了。”
“啊,疼死我了,快給我叫救護車,我快不行了。”
幾名保安一看有警察過來,更是不願意從地上起來,一聲聲嚎叫比剛才聲音還要大上不少,然而可惜,這些人根本就是群眾演員,演個戲都漏洞百出,那哭著喊著自己腰斷了的保安,竟然抱著大腿在那裏哭嚎,說自己腿斷了的,結果卻捂著胳膊痛苦呻#吟。
“行了,都別裝了,誰再裝,我然你們真的躺在床上起不來。”許年一臉不耐的看著幾名保安冷喝道,如果當事人不是李有錢,他還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現在嗎,這些人別說沒有被打殘,就算真的被打殘,他也得治好他們。
幾名保安本來還想再繼續裝下去的,可是聽到許年的喝聲,身子齊齊一顫,隨後麵帶敬畏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說到底,他們就是普通的保安而不是混黑社會的混混,欺負一些普通人還行,但是麵對警察,立刻就慫了,他們可沒有膽量與警察公然對抗。
“都給我帶走!”許年一揮手,給劉儀偉使了一個眼色。
“警察同誌,我是無辜的,你不能連我都抓啊。”蔡景忠有些傻眼了,他才是受害人,這警察怎麼能連他一起抓。
“別廢話,回派出所有你說的時候。”許年瞪了蔡景忠一眼,正準備為自己鳴冤的蔡景忠立刻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走。”劉儀偉低喝一聲,將蔡景忠等人全都押了出去。
“錢哥,麻煩你跟我也走一趟吧,我保證隻是走走形式,要不然萬一這個家夥鬧起來,恐遭人非議。”許年麵帶笑容,看向李有錢道。
“好。”李有錢並未拒絕,他還正準備去警察局揭發蔡景忠呢。
林沐苒心中不禁生出些許疑惑,許年這態度也著實太好了一些,怎麼看也不像是對待犯人的樣子。
“難不成這個許年感覺到上次自己做得不對,心生愧疚?”林沐苒這般想著,然而她也不能確定到底是什麼原因。
沒有想通,薛冰凝也沒有再在這上麵糾結,挽著薛冰凝的手臂,與李有錢他們一起去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之後,蔡景忠一口咬死就是李有錢他們出手在先,將自己的責任推了一幹二淨,可是他卻忘了,跟他一起被抓的,還有好幾個保安,而這些個保安原本還想著汙蔑一下李有錢的,可是隻是被許年稍微一嚇唬,便是把所有的實情全都招了。
這一下,真相大白,當許年把其他幾名警察的供詞拿給蔡景忠的時候,蔡景忠還是死不認賬,然而證據確鑿,就算蔡景忠抵賴也沒有用處,不過因為蔡景忠並沒有對薛冰凝造成實際性的傷害,許年對其進行半個月的行政拘留。
如果薛冰凝狀告蔡景忠的話,那根據法律,足以讓蔡景忠判刑坐牢,但是一方麵出於維護薛冰凝的名譽考慮,另一方麵李有錢他們也對蔡景忠等人進行了人身攻擊,這如果鬧大了的話,李有錢估計也得因為傷害罪被判刑,所以經過商量,大家便是接受了對蔡景忠的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