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大豪酒店之後,鄧天文就帶著侯小燕回他們公司辦理了離職。
雖說侯小燕答應了鄧天文的求婚,但是離開公司之後她並沒有跟鄧天文一起去酒店,而是回了自己在金杭市的出租屋。
侯小燕一個月八千多,在普通人眼中這已經算是高薪了,但在消費水平頗高的金杭市,其實也就算是中等。
為了給自己正在上中學的弟弟妹妹們多寄點錢,侯小燕生活一直的都比較節儉,她租住的出租房僅有十平方,不過房租便宜,一個月才五百塊錢。
“時候不早了,你也該可以回去了,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休息,等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見你的父母。”侯小燕向著鄧天文說道。
她是一個保守的女孩子,堅決反對婚前性行為,所以即便深愛著鄧天文,兩人依舊沒有跨越那最後一步。
鄧天文能夠理解侯小燕,所以一直也沒有逼迫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
“那你也好好休息,等明天早上我來接你。”鄧天文雖然有些不舍得離開,但他知道這裏根本就沒有睡覺的地方,還是早點回去的好。
“明天見。”侯小燕害怕再拖下去不舍得讓鄧天文走,就直接把房門從裏麵關上了。
“別看了,就算你把眼珠子瞪出來也見不到人。”李有錢打趣道。
鄧天文害羞的笑了笑,這才跟著李有錢回到他們入住的酒店,不過這剛剛走到酒店前台,就有兩名男子向他們走了過來。
“安叔?你怎麼來了?”鄧天文一眼便認出,其中年紀稍長者正是他爸的司機周安。
周安跟隨鄧榮基幾十年,名義上隻是一個司機,但實際上卻是鄧榮基的軍師,鄧榮基能夠打下這麼大的一份產業,周安可以說功不可沒。
所以在鄧家,周安的地位一直都很高,平時基本上跟鄧榮基都是以兄弟相稱。
“天文你真的回來了,一晃你離家出走將近一年了,你瘦了,不過看起來也精神多了。”周安看著鄧天文,臉上也露出了和藹笑容。
“安叔,是我爸讓你來的?”鄧天文看著周安問道。
“沒錯,是董事長讓我過來的接你的,董事長在民航局有認識的朋友,你剛下飛機他差不多就得到了你的消息。他讓我來接你回家,可你一天沒有回來了,沒辦法,我隻能在這守株待兔了。”周安回道,能夠再次見到鄧天文,他也相當的開心。
“安叔,你回去吧,我就住酒店。”鄧天文直接拒絕道。
“住酒店怎麼行啊,這要是傳出去了,還不讓人家笑話。走,跟我回家。”周安伸手就準備拉鄧天文,不過被他躲閃過去。
“我才不回去呢,這可是我爸親口說讓我滾出去,不認我這個兒子的。”鄧天文一想起自己父親阻撓自己跟侯小燕結婚,他心裏就有一肚子怨氣。
“你看看你,這麼大了還耍孩子脾氣,你爸當時那說的不是氣話嗎,他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不要你了誰給他養老送終?你不知道在你消失的這段時間董事長急得頭發都白了,差一點把金杭市翻一個底朝天。你現在跟我回去認個錯,我保準你們父子和睦。”周安說道。
作為鄧榮基的軍師,鄧天文的事兒幾乎就沒有他不知道的,父子兩人之間的矛盾他當然清楚。
當初鄧天文負氣離家,原本他是想讓鄧天文好好冷靜冷靜,然後再幫著調和一下,可是誰承想不等他行動,鄧天文居然消失了,鄧榮基動用了大量的關係都沒有找到鄧天文的下落,要不是周安一直安慰他說鄧天文不會有事兒,他說不定都要在全國發放尋人啟事了。
“安叔,憑什麼讓我認錯啊,你告訴我我哪一點做錯了?我不就是沒有按照我爸的意願跟朱芷言結婚,導致博遠跟文峰合並失敗嗎?他自己想賺錢憑啥要讓我犧牲自己的幸福?”鄧天文反駁道。
“天文,自古以來,婚姻講究的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爸媽給你安排一個妻子怎麼了?還不全是為了你著想?再說了,我就覺得人家芷言聽漂亮一姑娘,跟你也挺般配的。”周安說道。
“現在又不是民國,我可不接受包辦婚姻。您要是覺得朱芷言好看,那我讓給您了,我還可以幫忙撮合一下你們兩個,不過能不能成我就不敢保證了。”鄧天文回道。
他的父母還有他周圍的親戚朋友都覺得朱芷言聰慧漂亮,跟他是天作之合,但通過接觸鄧天文發現,朱芷言心機太深,令他很反感,他隻喜歡侯小燕那種單純直白的女孩子。
“你這孩子,現在真是沒大沒小的了,信不信我替你爸教訓教訓你!”周安也被氣得吹胡子瞪眼,他也是一番好意,奈何鄧天文根本不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