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莫甘親自前去調查內奸的事情,李有錢則返回了牢房,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一晚上的時間一晃而過,等到第二天上午做工的時候,李有錢故意挑釁了普蒂斯,跟李有錢預料的一樣,普蒂斯嚴厲約束了自己的同夥,根本不願意與李有錢發生衝突。
“大哥,您真是太厲害了,普蒂斯那麼厲害的凶人居然都不敢與您為敵,那以後整個撒什漠監獄您豈不就是當之無愧的監獄之王了。”
傍晚放風的時候,劉新建又跑到了李有錢跟前,拍著馬屁道,他現在越發為自己當初的明智選擇感到慶幸。
有這麼大的靠山在,從今以後誰還敢隨意欺侮他劉新建?
“嗬嗬,我算什麼王,真正的王隻有監獄長大人。”李有錢笑著回道。
撒什漠監獄關押的囚徒,哪一個在外麵不是呼風喚雨?但是在卡莫甘麵前,卻隻能收起以往的囂張氣焰,變得老老實實的。
在撒什漠監獄,卡莫甘的命令就是聖旨,可以一言定任何人的生死。
如果不是因為已經跟卡莫甘達成了合作協議,兩人已然成為‘親密的合作夥伴’,李有錢麵對卡莫甘的時候也要敬畏三分。
“老大,我的意思就是排除監獄長,咱們肯定沒辦反跟他相提並論啊。”劉新建訕笑道,提起卡莫甘的時候,他不自覺的就流露出一絲畏懼。
在監獄改造的這段時間,劉新建見識過不少曾經在外界聲名赫赫的囚犯,但不管你在外麵有多麼厲害,在這裏就要遵從卡莫甘定下的規則,否則一不小心便會有‘意外’降臨在你的頭上,整個撒什漠監獄這些年莫名其妙死亡的人早已超過雙手之數。
“劉新建,你這兩天又打聽出什麼特別情況沒有?”李有錢漫不經心的問道,作為監獄的老人,劉新建消息還是比較靈通的,所以類似越獄這種事他應該聽到一些風聲才對。
“特別情況,您指的什麼?”劉新建愣了一下問道。
“就比如說關於普蒂斯,你以為他真的是因為怕我了才不敢動手嗎?”李有錢大有深意的問道。
劉新建看著李有錢,心中細細回味著李有錢這句話的意思。
不大一會兒,他又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普蒂斯,然後才做賊心虛似的貼到李有錢跟前。
“老大,不瞞你說,我還真的打聽到一個大消息……”劉新建一句話沒有說完,就又向著周圍掃了一眼,“我聽說普蒂斯想要越獄,但是具體時間我還沒弄清楚。”
聽聞此言,李有錢心中也微微有些驚訝,連這種隱秘的事情劉新建都能打聽的到,倒還真是不簡單。
“看來以前是我小覷你了。”李有錢道,他還以為劉新建隻會溜須拍馬屁,但是現在看來,還是有些作用的。
被李有錢這麼誇,劉新建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大哥,其實這事兒我也是洗澡的時候偷聽到其他囚犯的隻言片語,不過隻要你再給我兩天時間,我保證能把這件事弄清楚。”
“不用了。”李有錢說道。
普蒂斯今天晚上就準備越獄了,哪還需要兩天時間。
“大哥,您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能力?不是我吹牛,隻要是我劉新建想要知道的事情,沒人能隱瞞得過我。”劉新建信誓旦旦的說道。
“哦?你本事這麼大?那為什麼到現在你都不確定普蒂斯是不是真的要越獄?”李有錢似笑非笑的看著人劉新建問道。
“那不是因為以前我沒有靠山嗎?像這種事我哪敢打聽?咱華夏不是有句老話,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我要真的知道了普蒂斯越獄的事情,您覺得他還會讓我活到現在?”劉新建尷尬的回道。
作為一個華夏裔,劉新建在撒什漠監獄根本就沒什麼根基,所以不管是麵對白人還是黑鬼,他都要謹小慎微,曲意奉承。
也正是因為這樣,劉新建才在夾縫之中謀求到了生存的空間,要不然他早就被人給弄死了。
而像他這樣的人,死活根本沒人在乎,最後隻會化成塵埃與那漫漫黃沙相伴。
聽了劉新建的解釋,李有錢也不禁點了點頭,他說的還卻是挺在理的,該你知道的你知道就行了,不該知道的,絕對不要多問,這才是最佳生存之道。
“劉新建,等會兒小心一點,你要是能活下來,我就帶你離開撒什漠監獄。”李有錢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就向著圍欄的門口走去。
劉新建聽得莫名其妙,他一時間還真的不知道李有錢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他也是個聰明人,並沒有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