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鎮軍跟井秦杉澤逃脫之後,一路向北,在距離南陽市大概一百公裏的另外一座城市停了下來。
找了一家酒店安頓好之後,兩人重新聚在了一起。
從兩人陰沉的表情便不難看出,他們此時的心情極差。
這一次,李有錢大獲全勝,但是他們卻損兵折將、一敗塗地,甚至連自己的命都差點搭進去。
在行動之前,他們信誓旦旦的揚言要擊殺李有錢,滅掉北洪幫,但事實卻無情的打了他們的臉,兩人已然沒有臉麵再活在這個世上。
“肯定是有人把咱們的行動計劃泄露給了他,要不然李有錢他們怎麼會提前布置好了天羅地網等待我們!”井秦杉澤將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怒道。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按理說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即便李有錢他們有所防範,他們也不應該輸得這麼慘。
“杉澤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我的人有問題?”杜鎮軍眉頭一皺道,這次他的損失一點不比井秦杉澤少多少,整個洪興在南陽市留存的家底幾乎全部覆滅。
“我可以肯定我們山口組絕對不會不會出現叛徒。”井秦杉澤冷冷的說道,他雖然沒有直接說杜鎮軍的人有問題,但幾乎已經算是變相的說明了一切。
“這不可能,我的人全都是跟隨了我多年的兄弟,更不可能出賣我,你難道沒看到,我的人幾乎也死光了嗎!”杜鎮軍大聲反駁道,他絕對不相信這是事實。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洪海莊園會有軍隊?”井秦杉澤喝問道。
“這話應該我來問你才對吧?以前軍隊根本沒有出現過,我很懷疑軍隊是衝著你們山口組還有暗影軍團來的。”杜鎮軍爭鋒相對道。
看著互相指責的兩人,嚴川跟一名山口組成員立刻站出來勸阻。
眼下他們剛剛吃了敗仗,最重要的是思索如何擺脫眼下的困境,而不是起內訌。
“杜鎮軍,他是誰?”井秦杉澤指著嚴川質問道。
“他是我的保鏢,怎麼,你難道還懷疑他不成?”杜鎮軍有些不耐的問道。
“沒錯,我確實很懷疑他的身份,別的人都死了,為什麼他沒事兒?”井秦杉澤說道。
“杉澤先生,請您不要隨便汙蔑我,我對董事長忠心耿耿,絕對沒有心存二異。”嚴川神色嚴肅的說道,他倒是沒有料到井秦杉澤會將矛頭對準自己。
“杉澤先生,你就不要在那胡亂指責了,嚴川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他絕對不可能背叛我。”杜鎮軍冷著臉道。
在他看來,此時的井秦杉澤為了推卸責任就像是瘋狗一樣亂咬人,他的話根本不足為信。
“反正我嚴重懷疑這個人的身份,我會將昨天的行動如實上報。”井秦杉澤道。
最近十年來,這還是山口組第一次蒙受這麼大的損失,昨天一戰,整個北方的山口組成員幾乎全滅!
按照山口組的內的規矩,作為第一負責人的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一旦對他進行內部審判,他很有可能要切腹自盡,為了逃避責任,他必須找一個替死鬼才行。
在他看來,嚴川剛好合適,到時候他就把所有罪責全部推倒嚴川身上,指明他是內奸,他才不會管有沒有證據,有機會他就會除掉嚴川,到時候死無對證,誰也不會說他什麼。
“杉澤先生,以咱們現在的力量,再想找李有錢複仇不過是以卵擊石。我建議咱們暫時先撤往日本,等積蓄足夠的力量之後再殺回來。”杜鎮軍說道。
“嗯,就按照你說的辦吧。”井秦杉澤這次沒有再拒絕。
造成的損失已經無法彌補,他必須先返回山口組總部將這件事解釋清楚才行。
而且井秦杉澤幾乎可以肯定,即使擺脫的了死亡的命運,他在山口組內的地位也必將一落千丈,他華夏區負責人的身份必然會被別人取而代之。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誰讓他失敗了,如果取得勝利的是他,那他將帶著無上的榮耀回歸日本,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躲避著李有錢他們的追殺。
定下撤往日本的時間之後,杜鎮軍便使用假身份信息訂購了今天明天上午的機票。
狡兔三窟,作為曾經洪興的創立者,杜鎮軍早就準備了很多假身份,就是為了防止有一天自己出事逃亡海外。
拿上假護照之後,杜鎮軍他們便安心等待起來。
“嗯?這是誰的電話?”看著手機上的陌生號碼,杜鎮軍眉頭不禁一皺。
這個手機號是他備用號碼之一,知道的人並不多。
“嚴川,這個電話由你來接。”處於安全考慮,杜鎮軍將手機交給了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