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想看魔術嗎
周呂旺一愣,張信哲我就聽過,張叔銘?什麼來頭?周呂旺搖了搖頭。陳文喜見他搖頭,苦笑一聲,道:“那麼大人可曾聽過張叔夜?”
周呂旺笑道:“名字隻是個代號,並不重要,等等,等等,張叔夜,這個名字好像我聽過。好像是個有名的大忠臣吧!”
陳文喜麵露感激之色,道:“謝大人誇獎!張叔夜是我家兄,現任庫部員外郎、開封少尹!”
周呂旺道:“原來家兄是張叔夜張大人,失敬失敬!張大人既然在京都任職,為何陳師爺卻在小小的惠縣當師爺呢?”
陳文喜淒然一笑,道:“大人有所不知,原先書銘曾任禦史,因彈劾蔡京,被貶看守西安州草料場,後有人通風報信說蔡京欲加害於我,我連夜逃了出來,這一逃,就來到惠縣,隱姓埋名做了這裏的師爺了。”
周呂旺向陳文喜一揖,正色道:“原來是個敢於忠言直諫的能吏,呂旺原先不知,多有冒犯了。請大人原諒!”
陳文喜慌忙道:“不敢不敢,大人怎的如此客氣,原先的張叔銘已死,現下這個碌碌無為的糟老頭子,姓陳名文喜,一個小小的師爺罷了,怎當得大人抬愛?”
周呂旺哈哈笑道:“張大人,在我周呂旺的治下,誰也動不了你,你恢複原名吧,呂旺還是那句話,不論你從前是做什麼的,隻要你讓我看到你的能力,我是不會虧待你的。你還是接著往下說吧!”
張叔銘點頭道:“多謝大人,那我就說了。”看到周呂旺做出一個“你說”的手勢,張叔銘道:“大人你初來惠縣時,確實讓小人吃了一驚,廢除杖擊擊鼓鳴冤百姓的律法,開設粥廠,成立巡城司、戶籍司,修建城牆,更重要的是,免除惠縣賦稅,這所有一切的舉措不都是衝著民心去的?而修建英雄紀念碑,則是衝著軍心去的。”
見周呂旺沒有說話,張叔銘又道:“試問,大人你若非誌向遠大,又何必做這麼多事?大人你是皇上的結義兄弟,自然是不為名,那麼利就更談不上了,惠縣本來就窮,大人又免除一切賦稅,那大人你圖什麼?以王侯之尊屈就在這不毛之地,且又是宋遼兩國邊境,人們隻須稍一深思,便不難猜到大人的意圖,更何況大人你招攬了這麼多人才,林衝,原是八十萬禁軍教頭,武鬆、魯智深武藝高強,呼延灼是名將之後,一員上將,還有眼前的王兄弟,射得一手好箭,大人…”
周呂旺見他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自己心中雖不是如他所言那般,但他說得有理有據,仿佛跟真的似的,不禁發怒,道:“好了!夠了!”
張叔銘向他瞧了一眼,心中暗暗佩服他的洞察力,想不到這個曆史上籍籍無名的人,居然也有此見識,周呂旺歎道:“陳師爺,請起來說話!”
張叔銘此時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的魯莽,這話豈是亂說的,若是他並無此心,或許會一笑了之,若是他欲圖天下,隻怕眼下羽翼未豐時,便要殺了自己滅口,想到這一層,張叔銘額前滲出汗來,隻在心裏為自己祈禱周呂旺瞧著自己有些才華的份上,將自己視為自己人,不然真的就糟糕了。
隻見周呂旺苦笑一聲,道:“陳師爺,你說的話,我覺得挺有道理,看來你是個人才啊,但是,周某的確不是如你所想的那樣,眼下的宋朝,看似繁華,實則危機四伏,先不說遼國、金國都對宋朝的土地虎視眈眈,江南的…”周呂旺本想說江南方臘,以及四大寇,但猛地想到,此時的方臘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有所行動了,且四大寇之一的宋江也沒有按照曆史的軌道上梁山,立即停住不說。
“先不說這個,隻說這國家二字,何謂國家?國家就是一個政權,這個政權主宰著千千萬萬百姓的命運,打個比方說,現在是遼國的皇帝來當了宋朝的皇帝,或者是金國的皇帝來當皇帝,其結果與此並不會有什麼不同,老百姓還是老百姓,因為國家興,百姓苦,國家亡,百姓亦苦,我不過是想以自己有限的能力讓老百姓過得好,過得不至於餓死、凍死,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