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董平一槍在前,一槍在後,氣勢如虹,一匹普普通通的馬雖是比囚牛矮了近一半的高度,但在他的駕馭之下,也是衝得飛快,周呂旺便是在溫都部獨自麵對著近萬女真騎兵也不曾有這般動容。
“當”地一聲脆響,周呂旺的手腕竟是微覺酸麻,好大的力氣!就在這一刹那間,另一支槍已如毒蛇吐信般,悄無聲息地刺了過來,周呂旺避無可避,隻能將身體傾斜了一下,好個董平,一槍刺空,立刻改刺為拍,槍杆狠狠地打在周呂旺胸腹之間,一聲悶響,體內五髒六腑便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喉頭一甜,吐出一蓬鮮血。
周呂旺不等他抽出槍杆,左手一把抓住,冷不防董平一聲冷笑,將另一支槍縮了回去,狠狠地砸了過來,眼看這一槍便要砸在腦袋上了,周呂旺將手中刀脫手擲了出去,董平從未見過還會有人肯在兩相廝鬥時丟出兵器的,登時手忙腳亂,伏低了身體,刀貼著頭頂飛過,驚出一身冷汗來。
就在這一瞬間,周呂旺用力去拍囚牛,囚牛一聲低吼,龐大的身軀向董平那匹可憐的小馬撞了過去,登時一聲嘶鳴,受驚的小馬被擠了出去,前蹄撩起,將董平掀翻在地。
也是這董平極其機敏,慌亂中竟然連滾帶爬地避了開去,不然差點就難逃馬蹄穿破胸腹之禍。
見他如此狼狽,眾戰士均是哄笑起來。花榮麵色陰沉道:“這算什麼本事!不過是仗著坐騎強悍罷了。”
周呂旺微微一笑,也不追擊,望了董平一眼,向花榮道:“不錯,我是仗著坐騎才勝了董平,可是在兩軍對壘時,難道你也跟敵人抱怨坐騎的問題麼?”
花榮語塞不答。
周呂旺又道:“好!這樣吧,我也給董平兄一個公平,咱們步戰如何?”
董平跌得灰頭土臉,恨恨地爬了起來,撿起雙槍,道:“好!這樣若我還是輸了的話,便無話可說了。”
周呂旺又道:“咱們也別舞槍動刀了,好歹你也馬上就要成為我的下屬了,若是傷了你卻是不好。”
董平怒哼一聲,將兩支槍往地上一拋,道:“好!反正在平地上用槍也是不慣!看打!”
一聲虎吼,猛撲了過來。周呂旺嗬嗬一笑,要的就是你不用槍!當下迎著董平便是一拳擊去,那董平不閃不避,竟是要以拳碰拳,周呂旺一驚,這一拳下去,隻怕是要直接廢了他的手了,自己要個廢人來又有何用!當下身子一扭,收了些許力道...
砰地一聲,董平一聲慘呼,身子飛了出去,直落到兩米開外的地方,再也爬不起來了,一臉灰敗不可思議地瞧著輕輕鬆鬆的周呂旺,大口一張,吐出血來。
眾人大聲呼喝起來,叫好聲響成一片。周呂旺樂嗬嗬地道:“董平兄服了麼?”
董平怔了半晌,這個公子哥似的小白臉怎地力氣這般大!馬戰勝他不得,步戰也沒半分把握,心中一陣沮喪,道:“董平,董平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