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隻聽小月又說道:‘可是,可是我畢竟是個女人啊,我也是需要身邊,有個男人,男人依靠的呀!‘
說罷,使勁一擦眼淚,指著在座的十幾個人說道:‘你們說,我躲開那個,那個窩囊廢男人,千裏迢迢來到這裏作啥?我,我圖個啥?‘
這話倒問著在座的人一頭霧水,紛紛心想,不就是圖個這裏男人多,尋開心唄!
正各自想著,忽又聽小月猛地說道:‘錯!‘
眾人心裏一驚,想,壞了,難道她居然看出自己的心思不成?
隻見小月漲紅著臉,又指著眾人說道:‘你,你們見我平日裏騷首。弄姿的,都在想我肯定偷了不少男人吧,是不是,是不是!‘
大牛黑豆等人,被她的手一一指過,見她這一問,心裏倒想回答是,可是又不敢說出口,倒被她給說得哭笑不得。
小月忽地又落淚道:‘我,我說到這裏近一年來,還沒跟,跟男人睡過覺,你們相信嗎?你們看我平日裏,強顏歡笑的,可是,可是老娘心,心裏苦啊!‘
眾人聽見她居然說到這裏還沒跟男人睡過覺,都不由得大出意料,都瞪大了眼睛,聽她繼續說。
隻聽小月又道:‘老,老娘來這裏,就,就是想找一個地道的漢子,就像,就像。‘說著指著邊上的天賜道:‘就像他這樣的漢子,夠彪悍,夠仗義!‘
說著,又搖搖晃晃地給自己碗裏倒滿酒,舉起酒來對著天賜說道:‘天賜哥,小妹我,我再敬你一碗!‘
天賜見她又要跟自己喝酒,不由得輕歎道:‘妹子,你這是喝多了,還是不要再喝了罷!‘
誰知這小月硬是替天賜端起碗來,一把塞到天賜手裏,半眯著眼道:‘不行,這酒,這酒你一定要喝!‘
天賜正待再行推脫,忽聽得門口有人重重幹咳了一下,眾人忙轉頭望去,但見門口處也不知何時,已然來了一個人。
小月一見這人,忙放下碗,叫了聲:‘哥!‘原來,這來人正是她的親哥哥梁峰。
卻見這梁峰板著臉,掃了一眼天賜等人,冷冷地道:‘這裏還挺熱鬧的啊!‘
天賜鐵蛋等人見這梁幹事滿臉的不高興,當下也不知說什麼好,道了聲‘天色已晚,該回房睡覺了‘,便與小月一一拱手告辭。
且說這梁峰見天賜他們都已走遠,便一把將店門給關了,狠狠地瞪了一眼小月,用手指著她怒道:‘我說小月啊小月,你好糊塗!平日裏瘋瘋癲癲的倒也罷了,晚上竟然,竟然。‘說著,竟被氣得一時接不上話來。
那小月見哥晚上居然這般生氣,倒有些不知所措,忙一把上去挽住梁峰,嬌聲道:‘哥,別生氣嘛,今個晚上不就是妹妹高興,多喝了點酒嘛,氣個啥喲!‘
話說這梁峰自小父母雙亡,一直以來,與妹妹小月是相依為命,後來稍稍長大,還是這小他五歲的妹妹賣身到大戶人家作丫鬟,想盡辦法地掙錢來供他讀書的呢,以至於數年前他終於如願考上舉人,找關係到了這裏當幹事,說心裏話,這梁峰打小起,便對這潑辣能幹的妹妹是疼愛有加,心存感激,自然也是不敢多管,盡量地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