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普欽將軍聽見笑聲嗔道:“你留洋回家才兩天,過幾天又得去李鴻章大人那裏效力,不多陪你娘說說話,來這裏作什麼?”
“知道啦父親,”那人說道:“該講的她都已經說了足足一籮筐,現在娘正忙著玩麻將牌呢!”
原來說話的正是將軍的次子張文博,年方二十五,是他的二姨太所生,在英國留學幾年前天剛回來,對機械製造頗有研究,此時的李鴻章正著力籌備北洋艦隊,所需的正是這方麵人才。
“這就怪了,”紅玫瑰嬌笑道:“既然玩麻將,你娘今天怎麼不叫上我呀?”
張文博看著她笑了,他說:“娘是輸怕了,她說你最近手氣太旺,得隔幾天找你。”
“是你娘手氣差啊,”紅玫瑰道:“輸給別人也比輸給自己人好嘛!”
這話說得秀兒不由掩嘴一笑,張文博不再作答,卻是看著秀兒說道:“好妹妹,咱們一起去逛逛街吧,出去幾年,現在的街道可熱鬧呢!”
秀兒見他不時地盯著自己,正待回絕,卻隻聽將軍笑道:“這樣也好,都是自家兄妹,該多親近才對,不要像陌路人一般。”
於是張文博便大膽地牽住秀兒的手向府處走去。畢竟他是留過洋的人,思想自然開放許多,對於禮節不再有太多的拘束。
秀兒當著將軍麵前隻得依從,到得街上卻是將手輕輕一甩,嗔道:“把手拿開,那樣當著眾人的麵不好看!”
張文博尷尬一笑,也不勉強,兩人便一前一後地在街上漫起步來。
時值初夏,大街上確實熱鬧非凡,吃的喝的玩的應有盡有,可見特普欽將軍對東北的振興確定功勞不小。
張文博與他父親一樣,對玉器情有獨鍾,在逛了幾家玉器店之後,便在當地知名的“陋玉閣”買了對晶瑩剔透的手鐲。陋玉不陋,這對手鐲價格不菲,即便店主知道是將軍的兒子,打下對折也花了足足一百兩紋銀!
張文博又將其中的一隻玉鐲輕輕戴到秀兒的手腕上,邊笑道:“做哥的剛回家不久,也該給妹妹點見麵禮,還望收下。”
秀兒見他這麼說,倒真不好意思拒絕了,便紅著臉任他戴到手上。
張文博又笑道:“這另外一隻嘛,就先放到我這裏,這樣呢咱們兩人都有了玉器,也不枉此行!”
此時秀兒的心裏仍裝著天賜,也沒想那許多,真當是兄妹的見麵禮,卻哪想得到這便是張文博一心想給的定情之物哩!
原來,自打他回到家裏見到秀兒,不覺驚豔於秀兒的美色,情根暗種,對她的音容笑貌更是念念不能忘,竟暗暗有了非她不娶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