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自明又清晰地看到,他相信他看到的都是真實的。不管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都無法讓他忘記他所看到的這些記憶。因為留存在記憶深處的東西是不會欺騙你的。
那朵鮮豔猩紅的梅花,五瓣花朵呈整齊地排列,在她的臂膀上是那樣的醒目。她就是歐陽自明的母親。
他還能夠清晰地記得當時發生的一切。那天,天很黑天空就像被罩上了一層厚厚的黑幕一般。不時會有一道明亮的閃電劃過天空。繼而是沉悶的響雷炸響在很遠的天空處。
歐陽自明自小就有上夜廁的習慣。這天他又去起身上夜廁。在寬大的別墅裏,他和父母都住在二樓。整個別墅在這種氣氛的影響下,顯得是那樣的恐怖。一樓住著兩位傭人,這兩位傭人是歐陽葉老家的,是一位老頭和老太婆,雖然年紀有些大了。但是兩個傭人卻非常地幹淨。整個別墅被他們兩個人收拾的很是幹淨整潔。
他在上廁所的時候,聽到父母親房間裏有爭吵。由於他們是社會名流,各種原因早就了他們不是很會有爭吵的時候,就算有爭吵也是在房間裏爭吵過後就算了。可是,這一次卻不同,爭吵聲越來越大,雖然父母都關著門但是聲音還是從門縫中傳了出來。
“你整天就知道在外風流,也從來都沒有關心過我,關心過明明。”這是母親秦素素的聲音。
母親所給歐陽自明最深的印記是秦素素穿上那套白色帶著紅梅花的旗袍,母親身姿妖嬈的身影至今都在他的印象中無法抹去,
“我在外這麼忙,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和孩子。我在外邊風流又怎麼了。還不都是為了工作。”歐陽葉被秦素素問的急了就反駁到。
歐陽自明輕手輕腳地走到父母房間,房門虛掩著,似乎是故意這麼做的。歐陽自明從門縫中看到,母親坐在床上,父親歐陽葉穿著白色的睡袍坐在床頭前的睡椅上。
“你總是這麼說,可是你自己有數過自己到底玩了多少女人嗎?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秦素素這樣講的時候,眼淚已經落了下來,她已經有太多的苦惱壓抑在胸中了。她需要的宣泄,今天正好是歐陽葉難得在家裏陪她,所以,她想著能夠在今天把所有的委屈都倒給歐陽葉。也正是這個時候,他沒有去想什麼,隻是在陪著秦素素聊天。他早已習慣了秦素素的這種無理取鬧的爭吵和吵鬧。
歐陽葉沒有說什麼。隻是從躺椅上站了起來走到秦素素的跟前,想上前去扶一下秦素素,哪怕給她一個熱吻也好,總是讓她心理不要太冷了。他拉了一下秦素素的手,那纖細白皙的手冰冷,他知道秦素素一直都有這樣的習慣,凡是生氣時血壓就會臨時地降為冰點。
“你不要碰我,每次都是這樣的,我都在聽你的解釋,你在外邊的那些好事,我全部都知道,你和梅花組織的事情,我也了解,你的很多把柄都在我手裏。”秦素素忽然像換了一個人似地,發瘋地掙脫掉歐陽葉的手。
“你做的那些殺人越貨的勾當,我全部知道。”歐陽葉有些急了,他用手去捂住秦素素的嘴巴。“小聲點”。當歐陽葉把手鬆下來的時候,秦素素的臉變得蒼白,眼前望著前方,秦素素死了。
以後發生的事情,歐陽自明都不記得了,他隻是有些零碎的記憶片段,歐陽自明看到自己的父親歐陽葉正在自己的母親身上,用鋒利的刀割除掉他母親右臂上的那朵梅花。那梅花在血絲中閃爍,在他的童年記憶中,自己的母親和父親是那樣的恩愛。眼前所發生這一切他都以為自己是在做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