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昱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雕花木窗，繡樓下是一方秀麗清幽的後花園，以院牆為分割線，不遠處街市熙熙攘攘的景象沒入眼簾。
鬧中取靜。
正好，也可以清熱去火。
街上人流穿梭的叫賣吆喝聲隱隱傳入耳中，感受著人潮的存在，方昱臉上的表情以一種半強迫的性質平靜下來。
這是雨萱這名花魁的意識在起作用。方昱把這種反應暫時稱為“強製冷卻”，並且在人前時效果會更強烈，畢竟花魁也是一種服務業，他人的評價至關重要。
現在方昱特意利用這一特性來給自己降溫，若是不這樣做，他雖不至於想要暴起掀桌，但也有很大可能會無法順利和這倆女人交流。
這樣靜立了片刻，方昱重新轉過身。
“對了，遊戲開局前，白女士有一句留言讓我想你轉達，她說‘人生如戲，全憑演技’。”白女士說的便是那位老影後。
潘影略驚訝，隨後沉思。
人生如戲，全憑演技？不愧是老牌影後說出來的話，意外的有說服力。不過，配合著這場關乎幻書所有權的遊戲，這句話似乎不僅僅是一句人生的總結。
忽然，她表情一變，像是想起了什麼，“等等，難不成你記得自己是怎麼進入這個世界的？”
聽了這話，付嬈也瞪圓了眼。
方昱點頭，反倒不解這兩人反應如此之大是為了啥。如果不記得，他怎麼可能幫人家傳訊。說起來，刻意留他最後一個進入幻書世界，還點名要自己做傳訊員，這個做法本來就有些多此一舉，那位老婦人大可直接對潘影講的，難不成……
“你不記得和白女士之間的談判內容了？”方昱驚疑問道。
“明擺著的，那老太婆做了手腳，不光是我，就連付饒剛來這裏的時候都稀裏糊塗的。你知道我和老太婆之間約定了什麼嗎？”
潘影萬般期待，可惜方昱搖頭道：“我隻知道你們打了個賭，賭注是各自手裏的幻書，遊戲規則由白女士設定，相應的我們一方可以有四名玩家同時進行攻略，但是具體的遊戲規則的通關條件我並不清楚。這些內容當時是你和她單獨討論的。”
“嘖，果然沒那麼容易搞清楚嗎……”潘影對這個結果雖然表示鬱悶，但卻並不太吃驚。
付嬈忽然懷疑地問道：“話說，為什麼隻有你的記憶沒有被塗抹啊。”看上去，她似乎覺得輸給了眼前的小白臉，十分不服氣的樣子。
潘影擠眉弄眼壞笑道：“誰知道，說不定是老妖婆獨愛小鮮肉呢。”
方昱默默轉過身，啊，今天天氣真好，就連街上賣紅薯的小販都顯得朝氣蓬勃的……
……
……
雖然談話氣氛不是很愉快——方昱單方麵的，但是今天成功和小夥伴會和還是很振奮人心的。到現在，下落不明的隻有當初一同赴宴的範同，在不清楚接下來具體要做什麼的情況下，找齊同伴這個目標得到了在場三人的一致認同。
看著方昱一身女裝整個人不得勁的樣子，潘影也不知道是不是良心複蘇，忽然說道：“其實這次賭約本來就是我和那個老太婆之間的私事，沒想到你居然會同意參與助陣。”
“怎麼，你也會覺得連累我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