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77 深夜密謀
但養二奶也好,當二奶也好,如果不能轉正,那都不是長久之計。而且,隨時都有被爆或被踢的危險,誰都心裏沒有一點安寧。
接到匿名信,付彬冰開始魂不守舍起來。近三十年仕途,苦掙苦紮,都是一帆風順過來了,他不能摔倒在一個女人身上啊?但後悔顯然已來不及。
齊曼麗經過幾年城市生活的熏陶,特別是與付彬冰的幾年同居,對官場的錯綜複雜也有了一定的感悟。今天見麵時,她雖然背對著付彬冰,但第一感覺,她就知道付彬冰的內心驚慌不已。
齊曼麗說:“需不需要我幫你做什麼?是不是我給你帶來了麻煩呢?”
她這是明知故問。
她的柔聲細語卻說進了付彬冰的心裏,但他不敢說出想了斷她這個麻煩這樣的話來。他不知道齊曼麗真實的想法,他害怕齊曼麗的話,隻是增加籌碼的一種試探。他覺得自己為齊曼麗已經做得夠多了,買了別墅,買了車,每個月還有固定的五千元生活費。平時,還要給她送禮,討她的歡心。
女人,是物質的動物,她們每天講究的就是購物、養生,向男人要錢也是以愛情的名義。她們不知道,男人的錢也來之不易,男人為什麼就不能以愛情的各義向她們要錢呢。她們把自己當作商品出售,卻時時向男人索求平等。
付彬冰無奈地說:“你幫不了我的忙的,你不要操心。”
齊曼麗說:“可他們打到我的門上來了,信上也說‘這棟樓裏養著的這個女人’明顯是以我來威脅你。你不如甩掉我,不就一了百了嗎?”
這話在付彬冰聽來,是明顯的氣話,如果他當真,她一定會吵得天翻地覆的。
付彬冰更加不敢說出內心的話來。女人心,海底針,他們講的都是反話啊。如果男人傻裏八幾的信以為真,倒黴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有些事不是你能理解的,別瞎摻合了,讓我省省心。”付彬冰說,“我辦公室還有事,得加夜班,我走了。”
齊曼麗說:“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要不要我陪你去?”
付彬冰幾乎覺得齊曼在威脅他,但仍不敢發作,隻是說:“你覺得還不夠亂嗎?你在家,哪兒也別去,等著我。”
付彬冰穿戴整齊,甩開齊曼麗挽留的手,走出門去。夜已很深了,四周一片寂靜,偶爾有樹葉帶來嘩嘩的風聲。這是個新建的小區,入住率很低,除了路燈,那一個個若隱若現的窗口,像幽靈的眼睛。
車漫無目的地開著。沉重、緊張、煩躁、鬱悶,神秘的來信牽動了付彬冰的神經,他本來就很敏感,很小心的,但不知哪裏出了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