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蒙辛博說,“這兩件事給我另案處理,查清之後,單獨向我彙報。”
“好的。”雷奧答應。
蒙辛博說:“大家回去執行吧。德蒙同誌隨我來。”
回到辦公室,蒙辛博請雷德蒙在對麵坐下來,說:“這些人膽子這麼大,一定要置我於死地。我死於非命,對他們有好處嗎?”
“把您搞倒了,他們就有機會吧。”雷德蒙說。
“省委會從一個自相殘殺的班子裏挑選人來當市長嗎?”蒙辛博輕蔑地說。
雷德蒙說:“是啊,穩定壓倒一切。對社會是這樣,對於任何一個單位班子也是這樣。”
“這就對了。”蒙辛博說,“對於某個人來說,這是建立在錯誤的判斷、錯誤的選擇之上的一次錯誤的戰爭。但是,為了班子穩定,我們還不能讓他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如果他也能看清這一點,趁著最後機會尋找退路,我們就放一根救命稻草給他。德蒙啊,王書記和有關領導那裏,就請你去彙報。”
雷德蒙說:“好的,我馬上跟王書記聯係。”
電話通了,王誌光率先問:“德蒙,有事嗎?”
“昨晚的槍擊案件和原來的爆炸案件都破獲了,我想請示一下書記有沒有時間聽取彙報?”雷德蒙說。
“你來我辦公室吧,叫上蒙書記一起來。”王誌光說。
蒙辛博與雷德蒙迅速趕到王誌光辦公室。王誌光一邊翻閱著人大和市委辦送來的關於人大會議籌備工作的相關請示,一邊聽著雷德蒙的彙報,末了問:“出現在巴源監獄的那個律師找到了嗎?是誰跟他聯係的?”
“找到了。”雷德蒙說,“朱大彪直接跟他聯係的,我們已經取得了他給巴源律師的打帳記錄和通話記錄。”
“朱大彪為什麼這樣三番五次地謀害蒙書記?”王誌光說,“除了這起槍擊案件,前麵的事情似乎並不像黑社會分子的作派?”
“書記說得有道理,但現在能夠查明的證據也就到他為止,沒能再延伸。”雷德蒙說。
“我有種預感,整個案事件更像一場政治陰謀。如果真是這樣,該徹查到底的,必須下決心。”王誌光的眉毛輕輕地一挑,看著蒙辛博說,“你有什麼想法?辛博。”
蒙辛博說:“我明白,書記認為事情沒雷市長彙報的那樣簡單,但公安辦案講究的是證據,以有證據能夠完全證明的事實為事實,所以雷市長隻能彙報到那裏。這些案事件的組織策劃,除了朱大彪,也許還另有其人,他甚至可能是我們班子裏的人。但是,一方麵沒有確鑿的證據,另一方麵,在市裏兩會召開之前,班子穩定是政治大局,是否先放一放長線?”
王誌光說:“此人既然如此處心積慮,恐怕不會想到政治大局。”
蒙辛博說:“我們把案件全破了,人都抓了,如果他是幕後指使人,肯定急得真跳腳。我們特意對他容忍包庇,卻又安排人對他予以敲山震虎,難道他會看不出來?而且,不妨看看他還會作出什麼樣的反應。如果他理解了書記您的苦心,最好;如果我們發現還需要采取什麼措施,再一並向書記彙報,我相信他也逃不出如來佛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