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上回天公不作美,且救得陶老兒一命之後,無論曹軍怎樣叫陣,陶謙那是吃了秤砣的王八——死了心的不出戰。
一晃又是個把月出去,上到將軍下到士卒皆是無事可幹,偶爾出去擄掠下周圍縣鄉,隻是徐州地界裏千裏荒煙人跡渺茫,是越來越沒事幹了。
“都尉,咱就這樣一直耗著?”樊長天在偏帳裏和典韋喝酒吃肉。
“據我看,這陶老兒堅守不出,應該是等援軍。主公也一直沒表態是強攻呢還是怎麼樣,也隻能幹耗著了。”典韋一摸光頭,喝了口酒。
“那就幹耗著吧。”樊長天笑了一聲。
“都尉,主公有請。”突然,一個兵士闖了進來,一個軍禮大聲報道。
“樊老弟,在這等一會,我去去就回。”典韋一聽是主公,放下酒壺,幾步就跨出了帳外。
自從日中到傍晚,典韋才匆忙趕回。
“收拾東西,咱們撤。”典韋顏色之間並不好看。
“徐州不打了?”樊長天起身問道。
“有兩個壞消息,第一,陶老兒的救兵北海孔融、青州田楷、平原劉備已經在徐州紮下寨,第二,呂布趁主公在外,偷襲兗州,除了鄄城、東阿、範縣三處,其餘全失。”典韋神色憂慮:“雖說呂布有勇無謀,但呂布的這個‘勇’,也不好惹。”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都尉還是放寬了心吧。”樊長天安慰了一句。
於是曹軍連夜拔寨趕回兗州。
一路上樊長天跟著典韋亦步亦趨的護著曹公,行至泰山腳下,看此處地勢險要,一文臣從後趕上來。
“主公,泰山地勢險要,利伏兵……”
主公笑道:“呂布無謀之輩,前幾日探馬來報,呂布帳下薛蘭引兵前往兗州,自己去了濮陽,哪會有伏兵在這裏?傳令下去,叫曹仁領兵圍攻兗州,我們也去濮陽,速戰速決。”
果然,一路穿越泰山不但沒有伏兵,甚至連呂軍影子都沒見到。
“呂布果然如傳聞。”樊長天跟在典韋後麵笑道。
“不然怎會不成事呢?”典韋亦是哈哈大笑。
一路臨近了濮陽,樊長天以為呂布會按兵法擊疲兵,結果是等曹軍安營紮寨休養了兩天都沒見呂布進攻,樊長天更是放下心來。
呂布敗矣。
濮陽外休養了三四天之後,主公在濮陽外排兵布陣,呂布見曹軍出動,亦排陣相對。
兩軍對陣,旌旗蔽日。
曹軍陣前主公騎馬立於門旗之下,呂布則親率八員大將於陣前對峙。
“看到沒,那邊手拿長戟,騎赤兔馬的就是呂布。”典韋帶著樊長天身披盔甲,在陣前小聲說。
“果然是人高馬大,英氣逼人。”樊長天看了看,隻見一人胯下赤兔寶馬,手拿方天畫戟,身披銀色鎧甲,立於陣前那是一個英姿颯爽。
“呂布旁邊的是雁門張遼、華陰臧霸、郝萌、曹性、成廉、魏續、宋憲、侯成。”典韋一個一個給樊長天報上名號。
“張遼到時有所耳聞,其他的沒怎麼聽說過。”樊長天仔細注意了下張遼,隻見此人生的虎猛,豎眉鷹眼高鼻梁,絡腮短須,一杆紅纓長槍負於背後。樊長天心中歎道:好一員猛將!
列好了陣,曹操出陣罵道:“呂奉先我與你前無怨後無仇,你為何趁我不備奪我兗州?”
呂布聽後笑道:“漢室頹廢,其地人人可得,怎麼說兗州就你能拿我就不能?臧霸,去試試曹軍斤兩。”
臧霸應聲而出叫陣於曹軍陣前,主公身邊樂進大喝一聲拍馬迎戰。
兩人刀兵激鬥於陣前,你來我往打的是難解難分,戰了三十餘回合仍不分勝負,見主公臉色微變,夏侯惇拍馬出陣欲幫樂進速戰速決。
夏侯惇還沒趕到激戰中,隻見呂布陣內斜刺出一人,一槍便截住夏侯惇去路,定睛一看,原是猛將張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