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兩人過了幾十招之後,薑畢竟還是老的辣,呂布依然勇武不減,隻是樊長天卻後繼乏力了。
四下一看,隻見奔跑穿梭的都是呂軍兵士,樊長天心道:“吾命休矣。”
此心一出,手下便慢了一招,呂布一見破綻心知小賊是體力不支了,更是步步緊逼絲毫不讓。
樊長天邊戰便退,眼看是退到了房屋牆下,已是退無可退,呂布更是得意的笑道:“當初我手下留情繞你兩命,可你小賊偏要找我這閻王的事,今日我便取了你首級懸於兗州門外,了了你心願好了。”
“奉先多慮了,非要我找你事情,隻是咱倆緣分不淺,今日一戰恐怕是了了你重新做人的心願吧?”樊長天雖處劣勢,仍然不忘譏諷兩句。
“小賊死到臨頭了,你不怕我連全屍都不留?”呂奉先心中一惱。
“恐怕我此時跪地求饒了,也難留全屍吧?”樊長天冷哼一聲,突然眼睛精光一閃,大喊道:“典韋救我!”
呂布一個閃身閃到樊長天身後,卻未發現典韋蹤影。
“小賊還懂耍詐?”呂奉先哈哈一笑:“就算是來十個典韋,我也一樣斬於馬下。”
“典韋救我!”正交兵時,樊長天突然又朝呂布身後喊道。
呂布又是一閃,卻發現自己接連被耍兩次,不由惱羞成怒:“既然你求死之心如此急切,那我就滿足你好了!”
“貂蟬是被你滿足太多了你沒處滿足了,就讓我滿足?呂奉先,士可殺不可辱,我絕不滿足!”樊長天“一本正經”的嚴詞拒絕。
“氣煞我也!”呂布果然凶性大起,連刺幾戟,招招要害。
“奉先莫急,有話好好說,說不定我心軟了就讓你滿足一下。”樊長天堪堪閃過,手底下加了把勁,可嘴上也不鬆。
“今日不殺你……”呂布怒吼道。
“你已經不是人了。”樊長天接口道。
“典韋救我!”突然樊長天喊了一句。
“休要蒙我!”呂布還未說完,隻聽一聲暴喝。
“呂匹夫,納命來!”說時遲,那時快,三聲破空聲尖嘯而來。
呂布大驚失色,多年沙場磨礪硬是讓他挑開典韋擲出的三支手戟。
“上馬!”典韋騎馬趁呂布慌亂,風馳電掣而來,把樊長天扯上馬之後一路徑直衝殺出了城門,隻剩下呂布在身後破口大罵。
“都尉你來的真及時。”樊長天眼見離濮陽越來越遠,頓時脫了力趴在典韋背上睡著了。
這一睡,當真是睡了七天七夜。
待到樊長天醒來時,隻見曹操坐於床前,典韋、夏侯惇等立於側。
“主公,你怎麼在這裏。”樊長天看到曹操,立刻翻身想起來,奈何全身酸痛,一動身便呲牙咧嘴的。
“躺下吧,入雲你為我三阻奉先,你想要什麼封賞隻管說出來。”曹操見到樊長天醒來,趕忙讓他躺下。
“我不記得曾三阻呂布,主公您是不是記錯了。”樊長天疑惑的說。
“其一,西寨之戰,其二,自西寨歸營之戰,其三,便是濮陽之戰。”曹操笑道。
“前兩個我知道,隻是濮陽我尋主公不得,隻尋到呂布……”樊長天疑惑的說道。
“當日,呂布殺來,我蒙麵欲走,隻是呂布追上我問曹操在哪,我未回答之時,你便與呂布戰在一起了。”曹操笑道。
“我隻記得呂布似乎是正在詢問一個人,那是我正擔心呂布先我尋到主公,於是主動挑釁他,沒成想那人便是主公您。”樊長天仔細想來,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
“看不出入雲你年紀輕輕,竟有呂布之勇,真是難得,說吧,想要什麼封賞?”曹操眼睛一眯,問道。
“封賞?入雲從未想過封賞,入營前我本是一流浪漢,投奔了主公才有口飯吃,我怎會想要什麼封賞。”樊長天撓了撓頭,說道。
“老弟,主公一向賞罰分明,你這不是要陷主公於不義嘛。”典韋在一旁勸道。
曹操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那我,我想想……”樊長天繼續說道:“武器主公賞賜了一柄,鎧甲也有軍中發,嗯……主公,可否賞我二十斤熟牛肉,再來十斤好酒,此次小命險些不保,多虧了都尉。”
“就這些?”曹操眯著眼睛,問道。
“人生快事莫過於與性命相交之人痛飲而醉,我隻要這些。”樊長天看了眼典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