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呂布刺中的時候差遠了,怎會有多疼。”樊長天飲了一口酒,笑道。
“小子,今後定然有大作為。”老翁笑道。
“大作為不敢想,從一介流浪漢做到現在校尉,全仰仗了主公,主公劍鋒所指,便是我等衝鋒所向。”樊長天豪邁的說。
“有一言不中聽,權且做了笑話吧。”老翁想了想:“大丈夫怎會被蠅頭小利所蠱,曹操乃是當世梟雄,雖能成大事卻詭計多謀,你凡事還是三思後行吧。”
“毋須多言,忠臣不事二主。”樊長天倒也不生氣,說道。
“那為何曹操能成主你不能?”秦如仙拿了草藥,進來說道:“迂腐。”
“哈哈,孫女口無遮攔,長天莫怪。”老翁邊剃肉邊說到。
“無妨,無妨,人有大小尊卑,主公能成主公定然是我等有所不及。”樊長天解釋。
“高祖劉邦舉義成事,周文王先臣後主,你怎知道你不能?”秦如仙不服氣的說。
“多嘴!”老翁喝到:“婦道人家,少論外事。長天莫怪,她是慣壞了口無遮攔。”
長天看了眼秦如仙,並沒有再說話。
“好了,上藥!”老翁責怪的看著秦如仙。
“知道了。”秦如仙看著氣氛不對,乖乖閉嘴。
雖說有些嬌蠻,但上起藥來動作輕柔,神情專注,倒是弄得樊長天這一介武夫臉紅了一片。
待到秦如仙端了血水出門,樊長天長舒一口氣。
老翁看在眼裏,笑在臉上,隻是不知道笑的什麼而已。
饒是常年習武,樊長天恢複神速,個把月就能行動自如,天天在院裏練習他的武藝,濮陽一戰讓樊長天險些喪命,深感自己武藝粗陋,於是剛能下床就開始勤加練習。
秦如仙則每日除了采藥磨藥之外,就是站在窗前看樊長天演習武藝。
俗話說,傷經動骨一百天。樊長天個把月就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演習完武藝,樊長天便給秦如仙講述從前之事,雖說粗人一個,倒也把燕地大旱,流落兗州,投奔曹操,四鬥呂布等事說的井井有條,秦如仙也是聽的入神。
每日這樣的日子過的也是舒坦,隻是老少三人心裏都明白這日子是過一天少一天。
果然,不消幾日,就有曹軍兵丁挨家挨戶的詢問,在曹操的嚴令不得擾民的情況下,兵士們還算是比較“客氣”的敲門詢問。
這天,兵丁們就問道了老翁家裏。
“老頭,你有沒有見過一個身高八尺,寬額頭,鼻梁高,使一柄長戟的將軍?就是這個畫像裏的這個。”曹軍兵士邊形容邊拿出一幅畫像問老翁。
“你要走了嗎?”秦如仙趴在窗口,回頭問正在穿盔甲的樊長天。
平時沒注意,此時才發現盔甲破損,除了鐵片沒法縫補以外,各處破損都被秦如仙縫補過了。
“已經叨擾多日,是該時候離開了。”樊長天穿戴好了盔甲,唯獨頭盔亡佚了。
盔甲雖然有些破舊,但樊長天穿在身上,手中提起長戟那麼一站,依然是那麼英武逼人。
正是一表人才,年少英豪。
“那……”秦如仙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是我的校尉信物,如果有兵士來找麻煩,隻管亮出來,應該還是有點作用的。”樊長天從懷中摸出一塊鐵腰牌,遞到秦如仙手裏。
“那你以後小心點,下次可就不一定有人救你了。”秦如仙轉過頭去,輕輕說道。
“樊長天在此。”打開房門,樊長天中力十足的說道。
“樊校尉!”幾個兵士看到樊長天,眼睛一亮:“果然是樊校尉,快,快跟我們走,主公等你多日了。”
“你們手中還有多少財物?”沒成想樊長天來了這麼一句。
五六個兵士你看我,我看你,東拚西走的拿出了幾十個銅錢。
“多謝大爺多日照顧,這點雖少,也是我的一點心意。”樊長天也不客氣,拿來就遞到老翁手裏。
“哈哈,收下了,趕緊走吧。”老翁揮了揮手。
“回去了三倍還你們。”騎上馬,樊長天對幾個鬱悶的士兵說了一句,揚鞭飛馳而去。
“爺爺,我們還會見到他嗎?”秦如仙似乎剛哭過,趴在牆頭看著越行越遠的樊長天。
“此人非池中之物,你放心,我們遲早還會相見。”老翁一律胡子,高深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