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有性自逍遙,逍遙為引萬物合……”彩色光劍與黑色劍氣相觸,頓時砂飛石走,狂風亂卷。握黑劍之人急退,從後閃出一人,一劍劈出,飛砂走石立止,懸浮於空旋轉不已。
黑色長劍又突然閃現,兩者力量合而為一,向著手握光劍的男子鋪天蓋地席卷而去!
握光劍男子平平一劍揮出,時空靜止,漫天碎石砂塵消失無形,“哇!”一口鮮血從男子口中噴灑而出!
“……自逍自遙自混沌,無我無形逍遙行……”畫麵一轉,男子手抱小孩對著一冰柱中少婦黯然消魂,聲聲呼喚,口中鮮血汩汩湧出,悲切之情感天動地……
“心如明鏡逍遙任,自在逍遙本心引,天寬地廣逍遙遊。”畫麵再轉,光劍被男子一擲而出,向著兩條人影直擊而去,所過之處石成粉,木成灰,氣勢之盛神鬼皆驚!接著畫麵一陣模糊,不段閃跳,隻聽得“轟隆”巨響,兩條身影拋飛而出,強大的衝擊力把畫麵整個撕碎……
“啊……”劉劍大叫一聲從噩夢中驚醒。他一手扶著床沿,一手撫住胸口,不斷喘著粗氣,滿頭滿臉都是汗水。
“怎麼了?小家夥你又做噩夢了?”一青袍老者推開門急步而入,滿臉擔憂之色。
劉劍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他還沒有從夢中恢複過來,那種場麵不是他一個十四歲孩子能夠輕易承受的,他現在隻覺得耳鳴心跳,渾身一陣陣顫抖,一股悲切之意莫名充斥心間,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悲哀些什麼。
自有記憶以來,他就不斷地做著同樣的夢。夢中的人麵目模糊不清,並且畫麵不時跳躍式前進,他始終不能把夢境連貫起來。他隻知道夢裏有人打架,而且還是非常厲害的人!
“師傅,我沒事了。”劉劍在青袍老者的幫助下,終於回過氣來。
“小家夥,又夢見有人打架了?”
“恩!”
“每個人都會做些奇怪的夢,你也別放在心上,沒什麼大不了的。”話雖這麼說,但老者早就在奇怪了。老做相同的夢不說,還有規律的每月一次,不奇怪那才叫怪事了。他無法看到劉劍的夢境,而劉劍夢醒後也似乎記不太清楚,隻知道有人在打架,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他實在是無從著手,也找不到辦法幫劉劍擺脫夢境糾纏。
“師傅!”兩個十五歲左右的小孩睡眼惺忪地衝了進來,看其長相,眼大眉粗,一臉憨厚,表情神態動作無不相似,竟然是一對雙胞胎兄弟!
“師傅,小劍又做噩夢了?”也不等老者回答,兩人便動作如一的各執劉劍一隻手,關心地道,“小劍,你沒事吧?”然後又轉向老者,憨聲憨氣地道,“師傅,你不是常說自己很厲害嗎?你幫幫小劍讓他不要做噩夢了!”
老者苦笑著搖了搖頭,默然不語,似乎在沉思什麼。
劉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你們別當心了,我沒事的。我現在很累,想休息了。”
老者歎了口氣:“那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就叫師傅,知道嗎?”見劉劍點了點頭,他便拉著一對雙胞胎回房間去了。
劉劍躺在床上並無睡意,腦海中總是浮現夢中的片段,還有那奇怪的話:“萬物有性自逍遙,逍遙為引萬物合,自逍自遙自混沌,無我無形逍遙行,心如明鏡逍遙任,自在逍遙本心引,天寬地廣逍遙遊。”夢中的畫麵雖不清楚,但這幾句話卻清晰無比的深印腦海。而且他每次默念這幾句話時,竟然感覺到自己任督二脈的真氣流速更加快了。
他早就聽師傅說過,由於小時侯的一次意外,他體內便擁有了人人夢寐以求的本命真氣--天原氣!本以為修煉起來會事半功倍,誰知道那天原氣根本就不流出任督二脈,而且劉劍也無法控製他。什麼本命真氣,根本就與自己毫無關係!他不隻一次問他師傅,但每次得到的回答都大同小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