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左地此時已叫苦連天。被劉劍生生截斷劍氣後,雖然又很快恢複。但那竄入劍身的火元能卻刁鑽無比,居然沿著劍身,透過他們的真氣鑽到了體內,還循著真氣流轉的反方向如魚兒一般直往丹田處攻去,所過之處炙痛難當,想必經脈都被烤傷了。
好不容易用真氣將那火元裹住了,劉劍一刀已砍在冰牆之上。他們有真氣護體,又有冰牆相阻,本來也不在意那一刀,手中劍一轉,就往劉劍後背斬去。
然而他們沒想到那一刀雖砍在冰牆上,但卻如同身受,且力量之大超乎想象,砰然震響中,渾身經脈巨震,身體便不受控製的往後飛退,那被包裹住的火元差點又鑽了出來。
如此倒也罷了,可他們卻感受到在冰牆的另一麵有一股強大的火熱炙力在推著他們後退。通過真氣感知,他們知道那是一把刀,火紅的刀!這樣他們想到了上次那把劍,火紅的劍,差點要了他們的命的劍!上次那火紅的光劍威力浮上腦海,若被這刀劈在身上,豈不是立時變成焦炭?一想到這兩人心膽俱寒,拚命地想脫出冰牆束縛,兩劍劈裏啪啦在冰牆上亂砍,一時間火花閃現,冰屑四濺。
那火紅大刀熱力果然不凡,冰牆雖然堅冷無比,但仍是被慢慢地融化,當快要完全沒入冰牆,正待一穿而過傷敵之時,在左天右地一臉驚惶中,劉劍突然感到體內真元猛的一顫,有一種要炸開來的感覺。耳中隻聞轟然一聲巨響,似乎受到真元感染般,那紅色大刀突兀地爆炸開來。劉劍渾身經脈鼓脹欲裂。似乎不是紅刀爆炸,而是他自己!
紅光翻湧間,那麵堅固的冰牆裂成了無數碎片,向四麵巴方亂射而出。左天右地首當其衝,被數十塊冰塊砸在身上,護身氣罩一陣劇烈波動,渾身真氣一滯,體內被裹住的火元趁機一衝而出,在體內到處亂竄,所過之處灼痛難當!
還不止此,那紅刀爆成的紅光緊接著冰塊之後,狠狠地撞在兩人身上,護身氣罩狂震急抖,體內真氣隨之振蕩不休,全身經脈登時受創。兩人同時噴出一口鮮血,身形又退出十丈,才一屁股坐倒於地。似乎坐在地上太難看,馬上就要站起來,但體內那道火元卻突然鑽到了丹田附近,正在努力的想要破開自動回到丹田的真氣防守,衝到裏麵去。他們隻覺丹田一痛,還沒站直的身體就那麼狼狽的跪了下來,與劉劍一樣,以劍支地,身子半跪,口中喘著粗氣與劉劍對望。
嗚嗚——一聲疲憊的低鳴想起,卻是冰牆炸碎後顯身而出的寒蟬,受到那紅刀攻擊後,又受火元的灼熱氣息的影響,似乎受了些損傷,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力。在空中一陣盤旋後,鑽入了劉劍懷中。
場麵頓時安靜下來,隻餘亂戰時被激得四處飛射的塵土在餘勁帶動下,緩慢而無序地竄動,最終慢慢飄落地麵。
“嘿嘿!怎麼樣?要不要繼續啊?”劉劍默默調動木元能,加緊恢複傷勢。雖口中說繼續,但心中可一點都不想。此時他全身經脈麻痛難當,胸口傷勢又被拉開,鮮血已染紅大片衣襟,渾身都有一種虛脫的感覺。真希望左天右地就像上次那樣逃了最好。
左天右地也不好過,調運丹田真氣對火元進行全麵包夾,對其圍追堵截,終於將其重新裹住,本來像將火元分解,融入自己真氣中,但他們卻發現無論用盡什麼方法,那火元還是絲毫不為所動,反而還趁機吞噬了部分他們體內的真氣。兩人心驚不已,本來入體的真氣居然是液態的已夠讓他們吃驚了,而現在,在自己的真氣大本營內竟然無法將其融掉,甚至還反被其吞噬,這到底是什麼真氣?
無奈之下,兩人隻好裹住那縷火元,從腳底湧泉穴逼出,注入了大地之中。如若他們此時抬腳,就會發現腳底多了一個細小的焦黑孔洞!
“怎麼不說話?”劉劍大吸口氣,故作輕鬆道,“你們想打就來啊,不是想要寒蟬麼?放馬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