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天 厲害的病毒(1 / 3)

這一夜過得非常寧靜,在熱鬧的賽事之後,網絡隧道歸於平靜,網絡居民們也靜靜地休息了。興奮了一天,所有的居民都帶著滿意的心情回家,他們盼著明天的到來,想知道到底是誰能拔得今天比賽的頭籌。

夜深了,可是,還有一些人並沒有休息,也不想休息,它們正在它們隱秘的會所激烈地爭論。

白天,冷眼怪在去找暗箭聯盟其它人的時候,順便留意在網絡隧道中有沒有其它人的什麼活動,但它沒有發現它們有任何行動。“難道真的隻是星星盤一個人在做事?或者其它人已知道,但獨獨沒有告訴我?”它心裏這樣猜想著,很快就飛到了蝸牛殼隧洞。

這裏沒人——當然,事先不召集的話,它們也是各忙各的;隻有當聯盟內有事需商議時,大家才到這裏聚議。冷眼怪飛進洞內,熟練地按了一下牆壁上的某個按鈕,牆壁上的那麵大顯示屏亮了起來。接著,它又按了幾下旁邊的幾個按鈕,屏幕上就同時出現了幾塊方格,每個方格裏都有一個暗箭聯盟的人——這是它們召集人的方式,想叫誰過來時,便打開這個顯示屏,輸入對方的身份碼,顯示屏上就會顯示出對方在哪裏以及在做什麼;既可以一次顯示一個人,也可以同時顯示多人。然後,再按動某個按鈕進行呼叫,對方就都能接收到這訊號,很快就能趕過來。

這一切都做完之後,冷眼怪靠在椅子上等待,同時把它那一隻眼睛閉上了。它不像是睡覺,看起來它更像是在冥想,事實上,它也確實是在冥想。它預感到今晚可能會引發什麼矛盾,今晚這次聚會也許會不那麼愉快。它不想發生這樣的局麵,它心裏決定要控製好大局,不能亂由內生。

幾個人雖然在不同的地方,但都在同一時刻接到了召集的訊號,都覺得有些納悶:今天都快過完了,沒聽說有什麼大事啊,還要過去幹什麼?搞什麼名堂!它們再沒有多想,分頭往蝸牛殼隧洞趕去。

星星盤不太情願過去。它忙活了一天,這會剛剛放鬆下來,它什麼也不想幹,也不想見什麼人,隻想安安靜靜地等待明天的到來,等待它預期的好消息的傳來。但是它能猜到現在召集大家,肯定是與白天的大賽有關,為這,它就更不想去了,它不想把自己做的事弄得滿世界的人都知道。它覺得這是它自己的事,沒必要向什麼人通報或解釋。

可是它必須得去。它很清楚這是它們暗箭聯盟的規矩:它們是一個整體,不能允許完全的個人行為,排斥單打獨鬥;如果有召集,也必須要去,有事大家商議,不能借故不來。它們是一條繩上的,誰都需要誰的幫扶。它清楚這層關係,所以,盡管心裏不想去,但還是毫不猶豫地動身了。

不過,它並不心虛,它也沒有認為自己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它做的都是它該做的,有什麼好避諱的?

不一會,其它人陸陸續續都來了。

“冷眼怪,你這葫蘆裏又賣的什麼藥?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把我們叫來?”滿龍剛一進來,它的大嗓門也就隨著響起。它一屁股坐在冷眼怪對麵的座位上,看著沒有言語的冷眼怪。

“既然是冷眼怪叫咱們,肯定是有事。咱們誰也不要瞎猜了,你就快告訴我們吧!”黑筋一邊捏著它自己的鋼鉤手,好像在活動手指,一邊在冷眼怪身旁坐下,並伸手拍了一下冷眼怪。

這一拍,冷眼怪的的單眼珠開始轉了轉,發現星星盤還沒來,它慢吞吞地說:‘“急什麼,主角還沒來呢!”

“嗯?”其它人聞言都有小小一驚,“今晚還有一個主角?我們都不是主角?”

冷眼怪那隻獨眼看懂了大家想什麼,它也隻是浮起一抹說不明的笑意,眼睛不由得轉向了門口。然後,隨著它的目光,星星盤就出現了。

因為來得最晚,所以大家的目光都在看它,這讓星星盤心裏有點不舒服,它不願意讓自己成為鎂光燈下的演員似的被觀看,尤其是在今天。

馬花撒突然以一句玩笑話打破了這暫時的沉默:“主角給我們帶來了什麼?”

一句玩笑,卻讓星星盤聽了覺得很刺耳,它一下子就明白“主角”指的是什麼,以為剛才它還沒來的時候,大家已在議論和聲討它今天做的事。它心裏有些氣,但沒有表露出來,隻是用不滿的眼睛盯著馬花撒。

“你別介意,它是無意說的。是我把大家叫來的,我有事。”什麼都逃不過冷眼怪犀利的眼睛,它一見星星盤眼神不對,馬上解釋。冷眼怪這人雖說狡詐又敏銳,但對暗箭聯盟,它卻是一百個用心。很多時候,它就像一個紐帶,把相關的幾方有效地聯結在一起,既能不碰觸雙方棱角地讓大家合作共事,又能兼顧彼此的利益,盡可能讓每一方的利益都最大話。所以,在暗箭聯盟中,它是很有地位的,大家都服它、信任它。

星星盤立刻做出笑臉,開玩笑說:“兄弟們太抬舉我了。我隻會當咱們聯盟的馬前卒,主角那可不是我能幹得了的活。”說完,它也坐下了。

在座的人都不說話了。既然冷眼怪說它有事叫大家來,它們現在都想聽聽到底有什麼事。

冷眼怪說話倒也開門見山,隻不過語調有些尖銳:“你們也都知道了今天的郵件傳送大賽吧?在這個大賽之前,我們應該聚一聚,議一議。但是很遺憾,我們偏偏是在它結束之後才聚到這裏。為什麼我們中沒人提醒這件事呢?”它像是在責問別人,也像是在責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