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輝煌戰役(5)
就在安德魯與其少校副官交談的過程中,西班牙步兵已突進到距離防步兵壕溝不到200米的位置,在這裏左右兩端的3000名騎兵停止了前行待在原地保持不動,繼續警惕著己方步兵兩翼的安全
。一列列西班牙步兵則在鼓點的節奏下繼續向前邁著整齊步伐,隻是他們將要遭受的不僅僅是己方的火炮誤炸,更可怕還有法國人即將發射數十枚高爆開花彈的威脅。
“距離380米,標尺3,二級微風,可插3號引線。”
“所有火炮填裝新型開花彈,持續發射一個基數。”
在法軍的兩端炮兵陣地,隨著炮兵指揮官的一聲令下,50多枚用苦味酸填充過的高爆炸彈衝出炮膛,怒吼著迅速衝向密集的西班牙步兵陣形。
顯然,填充過苦味算的開花彈在空中飛行的速度上要比起原先的黑火yao快的多,僅僅是一眨眼工夫,數十顆6磅到12磅的開花炮彈準確落到首列縱隊的西班牙步兵上空,在距離他們頭頂3米左
右的位置,燃燒到盡頭的引線觸及了內藏在彈體裏麵的高爆火yao,頃刻間,潘多拉的魔盒被打開了。
苦味酸所釋放了強於黑火yao10倍有餘的高能量,其產生的強大衝擊力,將整個炮彈擠壓或是直接撕成碎片,彈體紛紛自行爆裂,最表層包裹的數十到數百個鐵珠連同彈體分裂成的無數碎片,
一同向外釋放開來,如玉女散花般狂舞著,疾馳衝向身下密集且毫無防備的人群。
當數以千計的彈片以及鐵丸鑽入士兵們的身體時,數百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即刻響徹草原上空,不少士兵被擊穿身體,有的被削去手腳腦袋,甚至被炸得粉身碎骨。一時之間,慘叫聲此起彼
落,血肉橫飛。原本密密麻麻的步兵橫隊陣形在炮彈爆炸過後,隻留下流淌遍地鮮血的屍體,還有倒在地麵作痛苦呻吟的重傷兵。
在開闊區域內,步兵想要躲避殺傷範圍極大的高爆炮彈,唯一的方式是抱著頭伏在地上或者蹲入彈坑之中,可惜西班牙步兵卻沒有任何機會,一是他們的教官們重來沒教導過他們防備開花彈
的襲擊,二是身邊的草場上根本沒有可供隱蔽的彈坑。同伴的呻吟聲,呼救聲以及雙方炮火聲不斷響起在士兵們的耳邊,眼前盡是無數活生生的軀體或是肢體碎片不停分散在自己周圍,如同
快樂的死神在收割生命的麥田。
恐怖爆炸聲響,還有眼前的慘狀令後麵縱隊士兵們的手腳四肢開始了顫抖,肩上的步槍幾乎把持不住,脆弱點的甚至嘔吐起來,但在縱隊軍官們拚命叫罵聲中,第二列縱隊士兵迅速小跑,上
前12米,他們膽戰心驚地小心翼翼跨過一具具同伴的屍首,補充到被致命的開花彈撕開巨大裂口的前排縱隊位置。趕來的士兵們依舊保持原有隊列繼續前進,而在他們頭頂的,依然是惡魔開
花彈的持續問候。
第一列,第二列,第三列
一個基數的炮擊還沒有完全結束,西班牙人就已損失10多個步兵縱隊,5000多人倒在血泊之中再也爬不起來,而僥幸逃生的士兵連同後續同伴仍義無反顧的邁著整齊步伐,在有些慌亂的鼓點
帶動下,繼續走向死亡邊緣。終於,在付出重大傷亡代價過後,西班牙的步兵縱隊終於抵達了距離防步兵壕溝10米的位置。
士兵們取下肩膀上的步槍,在縱隊指揮官的號令下,裝彈過後集體舉槍瞄準敵人的胸牆區域,掩護後插跟進的100多名工兵,後者正扛著笨蛋的30個架梯衝上前,準備搭建簡易的步兵過橋。此
時,來自胸牆附近的槍聲響起,那是法國狙擊手們在攻擊工兵,隻是他們掩蔽在胸牆之下,通過透出的不大縫隙實施目標點射,而西班牙密集的滑膛槍無法進行有效威脅。五分鍾後,百餘名
工兵幾乎全部倒下,而他們的成果卻是讓二十一座架梯順利搭建完畢。
就在西班牙人蜂擁著準備湧向架梯時,兩翼炮兵在指揮官的命令下,已將開花彈改為葡萄彈,並調換攻擊目標為眼前二十多座擠滿步兵的架梯。又一輪狂轟亂炸過後,所有架梯連及上麵的步
兵一同翻入插滿鐵簽的防步兵壕溝,而先行上岸的1000多名士兵卻倒在胸牆後麵,實施密集排射的滑膛槍下
“上士,報告炮兵目前的損失!”坐在安樂椅上的安德魯輕輕落開依偎自己的“小皮特”,對著城牆邊進行戰場觀察的軍士官問道。
“報告司令官,左翼炮兵陣地損失火炮6門,人員43人;右翼炮兵陣地損失火炮8門,人員67人。”觀察員將記錄著的數據大聲彙報出來。
“步兵方麵?”
“目前看來,損失共計不到200人。”
安德魯點點頭,不再說著什麼,隻是俯下身繼續與“小皮特”玩耍著。在一旁聖馬丁副官的眼裏,司令官用來喂食愛犬的帶血牛肉,就如同發生在自己眼前的戰場上,數千名西班牙士兵被猛
烈炮火撕裂成碎片的情景一般。
而在戰場的另一端,西班牙將軍們的表情顯然很不輕鬆。
塔斯曼將軍是震驚,暗自慶幸的同時也在禱告上帝,感謝萬能的上帝沒將自己的隊伍選作第一波進攻。而布裏斯班司令官卻在內心暗罵無能的步兵,認為他們連這麼一點距離都沒能衝過去,
至於法國人威力強大的炮火,他倒不放在眼裏,心想著它的射程並不遠,應該在400之內,隻要騎兵的快速運動就能避免較大的傷害,而且西班牙重炮群的持續打擊下,法國人的火炮是越打越
少,僅剩下40門不到。
唯一心痛的是氣急敗壞的多姆喬將軍,他親自從山頭指揮所跑到重炮陣地,衝著那裏的炮兵指揮官大叫大嚷著。“炮兵!炮兵!該死的,給我全部轟擊法國人的火炮陣地!”
那是看到自己的士兵還沒接近壕溝就紛紛倒在敵人猛烈的炮火之下,一個接一個,一排接一排,仿佛是在槍林彈雨中收割麥穗一般。望著眼前的慘狀,聽著那撕心裂肺的慘叫無比震撼著多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