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秘密都鎖在檔案庫裏(2 / 2)

他老爹也沒有辦公桌,就在窗戶下麵放了一把躺椅。對他老爸這明顯超標的辦公室,陳一每次來都要默默吐槽一番。可是沒辦法,局長特批,連廳長每次來局裏都要到這裏坐坐,從不例外。用他們的話說,隻要知道福爺還在局裏,晚上睡覺都香。

陳一左閃右躲,準備襲擊一下老爸,卻被一本從天而降的《犯罪心理學》擊中了腦袋。這遊戲陳一玩了十幾年,從沒有得手過。揉著腦袋找了一堆書坐下,對福爺說:

爸,你現在明顯沒事,就是來混工資的,還是給我說說爺爺的傳奇吧。

滾,我混的工資都喂了狗嗎?家裏的事先不忙說,你不是問那件案子的事嗎?

嗯?你不是說要我不要管嗎?

沉默了一會,他老爸說:你先看看這案子吧,之後我再決定和你怎麼說家裏的事。就當是個考驗吧!

考驗?難道說咱家祖上,或者我爺爺留下了一筆數額巨大的財富,等待我這唯一的繼承人去接手呢?

嘣!一個爆栗之後,陳一閉嘴了。

你跟我來,說著陳一的老爸起身走出了辦公室,陳一連忙跟上。二人下樓,福爺叫來司機,開車出了市局,堵堵停停,穿過整個市區來到了一棟老樓跟前。

原來是老市局的大樓。城市擴建以後,市局搬走,這裏成為了市局的檔案庫。看到老爸麵容嚴肅,陳一也不敢多話,默默地跟在後麵。樓裏的警衛看到是福爺,也什麼都不問,直接放行。

福爺坐上電梯直上頂樓,到了也不出去,隻是同時按著電梯的兩個數字鍵不放,過了大約30秒,電梯門又合上了,開始下行,一直走到最底層卻沒有停止,電梯的數字卻又從1開始亮起,一直亮到7層才停下。

福爺當先走出電梯,進入一個地下通道,很陳舊,牆上的綠漆都脫落大半了,陳一大為驚奇,這老市局自己小時候幾乎天天在這玩,就不知道還有這等機關。

往前走了大概二十幾米,福爺在一道圓形金屬門前停了下來,一看就是那種銀行金庫一樣的大門,陳一看到福爺在前麵輸了一串好長的密碼,之後把眼睛和手掌都貼在屏幕上麵,又突然莫名其妙的對著屏幕說了一句:我兒子叫陳一,是個坑爹的貨!

陳一正納悶呢,就聽見屏幕滴的一聲響,門上的把手咕嚕嚕轉了起來,緊接著門的四個角哧哧哧冒出四股白氣,那金屬門就自己張開了一道縫。

福爺拉住把手把門拉開,叫陳一:走,進去。

陳一這時明白過來了,對他老爸說:爸,你這聲音識別密碼設置的怨念太深了的說。

他爸頭也不回,嘴裏大聲說道:快三十了,女朋友都沒有一個,你還不夠坑嗎?

撲哧,陳一就像被捅了一刀一樣,捂著胸口跟福爺走了進去。裏麵很大,都是一排排的貨架,陳列著各種大大小小的木質箱子。

福爺帶陳一來到一張桌子跟前,打開一個一柞多厚的筆記本電腦,自己去貨架上找來了一張光盤和一摞子錄音帶,交給陳一,然後對他說:網上的視頻你看了吧?

嗯,看了,手機上還存著呢。

那是銀行的一個保安從攝像頭緩存硬盤上恢複出來的一截子,我們拿走了電腦硬盤,卻沒想到那種最新式攝像頭還居然自帶緩存硬盤。等我們發現的時候,這家夥已經放出一截子去了。

什麼,什麼,這麼說這視頻是真的?

福爺沒有回答,接著說:新開的銀行,用的都是最新式的監控,效果杠杠的,明暗兩套全都是高清版的。

福爺拿起光盤拆開盒子交給陳一:這案子已經被上頭接管了,所有的案卷資料都拿走了,這是我自己偷偷複製的。光盤上是整個案發的過程。那遝子錄音帶,是那個人時候接受心理醫生的催眠治療時的對話記錄。

說到這裏,福爺臉上抽搐了一下,漏出了一個看似無奈的複雜表情,接著說道:催眠的心理醫生,做到一半跑了,跑到普魯士國找自己的導師做心理輔導去了……

行了,這些你自己看,看完了決定做什麼、怎麼做,你自己決定,我要去帝都辦點事,估計個把月才回來。在這看完了,就自己回去吧。

哦,記得不要超過十二小時,這門會自己關上,這可是全密封的。還有,不管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把嘴封嚴實!

說罷,就徑直走了,也不管陳一聽見了沒有。

陳一這時還是一臉呆滯,過了半天才發現原來老爸已經走了。陳一拿起那張光盤,發現自己的手心居然已經全是汗水,在光盤上留下了幾個明顯的指紋印。

陳一撩起衣服把光盤擦幹,放到光驅裏麵,用顫抖的手指點開了文件夾。

裏麵是一個個單獨的視頻文件,由於是高清的,每個文件都很大。視頻已經被人按照案發的時間和順序剪輯過了,隻要按著編號看下去,就能清楚的看到整個事件發生的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