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爺拿出一瓶白酒,倒在黃蜂的傷口上,疼得黃蜂呲牙咧嘴吱吱亂叫。看著手中的白酒狗爺突然就有了主意。對黃蜂悄聲說道: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咱得想個轍。等會天一黑咱就……
二人壓低聲音悄悄商量,就好像怕被外麵的狼聽見一樣。商量好了,二人全身放鬆,養精蓄銳,隻是等待天黑。任由車外狼群怎樣鬧騰,都是一概不理。
群狼牙尖爪利,但卻對141厚實的鐵皮車頭毫無辦法。隻能在車上車下亂竄,意圖困死二人。尤其那狼王,十分謹慎,隻是在遠處慢慢觀察,從不靠近車前半步。
到了傍晚突然起了大風,頓時沙塵漫天,黃煙滾滾。能見度瞬間降低為零。狗爺一看說道:機會來了,動手。
隻見二人從車座後麵搬出一箱高度白酒,用刀打碎防偽瓶口,割下車座套塞在瓶口,做成了十幾隻簡易燃燒瓶。
又慢慢脫下外套,用車上的靠墊棉被做成了兩個像模像樣的假人,放在原來的位置上。
二人則慢慢爬到車底連撬帶擰,拆開了車底盤的一塊鋼板。趁著風沙迷眼,悄悄溜了下來,靜靜的趴在車底。
眼見天就黑了下來,風也變小了。視野剛剛變好一點,二人把那十幾個燃燒瓶一起點燃,朝四麵八方就扔了出去。一左一右連連開槍,將酒瓶打的爆裂開來。
這一下在車的四周迅速燃起一圈的火牆,泛著藍色的焰光,在黑夜裏十分耀眼。群狼被火焰所驚,紛紛後退而去。
二人趁著這個機會,拔開車的機油管,把自己淋了個滿身黑油,又在沙子裏麵打了幾個滾,就瞬間變成了兩個沙人。
狗爺一刀割開油管,讓油箱的汽油慢慢流出,又爬上車廂,把備用的油桶全部打開,踢翻在地。期間還不忘了打開水箱龍頭,灌了兩壺水。
黃蜂則掏出口袋引火的鎂塊在車頭腳踏的鋼板上刮了厚厚一層鎂粉。二人完成手上的動作,就立刻匍匐前進穿過火牆,朝百米之外的一個小沙包悄悄溜去。
酒精引燃的火焰很快就暗了下去,等二人跑到小沙包,轉身趴好之時,已經全部熄滅了。群狼見火焰熄滅紛紛又圍上前去。
就在這時,黃蜂朝著剛才刮了鎂粉的地方就是一槍。子彈打在鋼板上,火星四濺。鎂粉遇著火星立馬就引燃了地上的汽油,隻見一條火龍迅速變大,不到三秒就引燃了整個汽車。
群狼見火起,轉身就向外圍跑去,可是這時車上溫度驟然升高,嘭的一聲巨響,油箱和備用油桶全部殉爆,伴著黑煙,騰起好大一股火雲。
在車跟前的四五十隻狼瞬間就被火光吞沒,離的稍微遠一些的三四十隻也沒逃過,都被點燃了全身的狼毛,變成了一隻隻火狼朝四麵八方奔散而去,眼見是活不成了。
黃蜂出了一口惡氣,興奮的手舞足蹈,狗爺一拍他的腦袋叫了一聲:此時不跑,更待何時?二人立刻連滾帶爬向著遠離狼群的地方逃命。
這一下,差不多七八十隻狼死於狗爺一擊之下,是狼王帶來的大部分下屬。狼王氣的單目通紅,嘴角滲血。隻是爆炸的氣味幹擾了群狼的嗅覺,一時難以發現狗爺二人的蹤跡。
狼王把那剩下的狼群驅散開來,朝著四麵八方搜索。自己也是一聲悲鳴,撒開三條腿,朝著一個方向飛奔而去。
狗爺二人一邊奔逃一邊打開指北針,卻發現那指針一會向東一會又向北,壓根就是亂轉。不由得大罵狼王夠狠,把他們引到一片絕地,地下礦脈叢生,磁場紊亂,指北針壓根就不起作用。
再看天上,雲霧繚繞,隻有一顆不知名的星星忽隱忽現。沒辦法隻好對著那顆星,直線奔走,免得在原地繞圈子。
二人一直走到天亮,才重新確定了方向,但是也無法定位自己在哪,隻好對著狗爺在地圖上查看到的一個牧民的草場走去。
這兩天天氣倒是還好,沒有刮風,初春的沙漠並不特別炎熱,可也架不住二人的水早就喝完了呀。連著兩天兩夜水米未進,黃蜂已經都迷糊了。
狗爺耐力要好的多,抓起黃蜂的胳膊搭在肩上,拖著他向前走去,終於在天快黑的時候走出了沙漠,來到一片戈壁鹽堿灘上。
二人都累癱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狗爺昏昏欲睡,卻不敢閉眼。心知這要一睡過去,怕是就再也醒不來了。正在掙紮期間,突然頭皮一麻,隨即聽見身後的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狗爺看也不看就連開三槍。
爬過去一看,果然是兩隻準備伏擊他們的狼,一隻被狗爺打中,已經倒地而亡,另一隻卻跑了。
狗爺心道不妙,這下算是又被這些畜生給追蹤到了。不過也顧不得許多了,抄刀割開死狼的動脈,接了小半壺狼血,放到嘴邊一股腥臊味,可是活命要緊,就趕快喝了幾口。
又砍下一條狼腿,把皮一剝就開始大啃。半條狼腿下肚,終於有了精神。這才走過去給黃蜂灌了幾口狼血,又把那狼肉用石頭砸成肉泥,喂給黃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