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醫院有急事,就先走了。最近很忙,過些時間再聯係。你的傷我會想辦法的,現在的醫學很發達,你千萬不要灰心!呲牙呲牙呲牙。
狗爺一下子就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一些片段,頓時麵色黯淡、心如死灰。推說自己還沒有睡醒,就回到蒙古包裏躺下了。黃蜂還在外麵大喊,中午要不要吃羊腰子啊?
狗爺躺在蒙古包裏麵,心裏非常失落。該死的雜毛老狼,竟然真的把自己給廢了,把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都給毀了。昨天還他媽扮太監,沒想到真成了太監。
狗爺想到這裏心中暗暗發狠,一定要拖著那隻該死老狼墊背,不把它和它的狼子狼孫挫骨揚灰,就難解心頭之恨。正想著呢,卻見黃蜂走了進來。
黃蜂這家夥為了創造機會和格格在一起,就拉著人家去坐自己老爸貨運航線的飛機。美其名曰格格專機,直達廣南。這富二代泡妞的手筆,咱是拍馬也趕不上啊。
不過此刻狗爺也無心嘲諷,隻覺得讓黃蜂先走也好,這找狼王拚命的事情,自己還是一個人去就行了。
黃蜂還以為仇楠和狗爺初成好事,不好意思就自己先跑了。所以還一個勁的慫恿狗爺快去找人家仇楠,趁熱打鐵。這事男人要臉皮放厚主動出擊,那飯做的再透一些。
狗爺懶得辯解,得知他們明天一早就打算出發,就一起和黃蜂去辭別巴生老爺爺,準備先去依克拉瑪市,然後再分頭行動。
第二天臨別之前,巴生老爺爺突然把狗爺拽到一旁,正色問道:
你這戰友心性到底如何?要說實話。
感情您這人老眼不花啊,這是考察孫子女婿呢。就認真的對老人說到:
嗯,這家夥以前就是個混世魔王,被家裏人送到部隊鍛煉了幾年。現在轉了性,好娃娃一個。家裏父母都是軍隊的轉業幹部,爺爺還是老紅軍。家境不錯,自己也算有本事。
倒是沒敢提黃蜂家裏是超級富豪的事情,怕老人有門戶之見,嫌棄黃蜂家裏豪門是非多。
三人辭別老巴生,一同坐車來到依克拉瑪市。狗爺把黃蜂和格格送上前往迪化的機場大巴之後,就一個人來到市區。在幾個裝備店進進出出,湊齊了一套野營的裝備。
思前想後猶豫了半天,最終也沒有去找仇楠。心道這次尋仇生死難料,如果自己這次如果死在魔鬼城,解脫了也是好事,還是不要徒惹人家傷心了。
隻是給家裏寫了一封信,推說自己今年複員之後和戰友去廣南做生意,一時半會回不了家。等生意穩固下來再回家探望。又把自己的複員費全部都寄給家裏,這才坐車直奔魔鬼城而去。
因為還不到假期,魔鬼城的遊客並不多。門口除了買票的以外,就是三三兩兩幾個牽著駱駝和馬的牧民在招攬生意,顯得有些冷清。
狗爺先是坐著景區的旅遊車轉了一上午,下午又在景區裏麵雇傭了一匹駱駝,騎上優哉遊哉的往深處走去。直到牧民天黑要回家,才跳下駱駝一個人徒步前進。牧民對這種背包客見得多了,倒也沒有多問。
狗爺這次來是準備拚命的,而且也沒有找到什麼像樣的武器。除了一把隨身攜帶的軍用匕首之外,就是買了一把登山斧和一把牧民用來砍柴的厚背大砍刀。
狗爺黑著臉一個人走在荒涼的戈壁上,周圍都是一些奇形怪狀的風化岩石。左手拎著登山斧,右手提著大砍刀,活脫脫就是一個劫道的。這時如果有遊客路過,定會被嚇得落荒而逃。
因為地處風口,魔鬼城四季狂風不斷。千百萬年來風剝雨蝕,雕琢了無數奇形怪狀的岩石。有的呲牙咧嘴,狀如怪獸;有的危台高聳,垛堞分明,形似古堡。
在起伏的沙地上,布滿著血紅、湛藍、潔白、橙黃的各色石子,宛如魔鬼遺珠,更增添了幾許神秘色彩。這會兒風起,飛沙走石,天昏地暗,怪影迷離。
氣流在怪石山縫間穿梭回旋,發出尖厲的聲音,如狼嗥虎嘯,鬼哭神號。加上今晚月光慘淡,四周肅索,連一點蟲鳴鳥飛的生氣都沒有,情形極為恐怖。
但是狗爺發現自己業已身殘,心中已有死誌。既無心欣賞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對這地獄般的詭異場景無動於衷。隻是發現前麵有一塊大石,狀似一個縮頭的烏龜,上麵極是平整。
就三兩下爬了上去,展開睡袋和衣躺下。雙手抱頭仰望天空,耳聽的風聲如鬼哭狼嗥,心中卻是在回想過去的種種往事。
回想起自己小時候被狗追的嚇尿了褲子,不敢回家。回想起自己打死鄰居的大狼狗,被父母暴揍。回想起自己翻著字典練氣功,妄想飛簷走壁。也回想起自己當兵的戰友,甚是懷念。
仇楠的臉龐也映入腦海,怎麼都揮之不去。一時心中五味陳雜,不一會睡意上湧,漸漸眯眼進入了夢鄉。
睡到半夜,忽聽得大地一陣轟鳴。狗爺被驚醒坐起,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呢,就在一陣劇烈的搖晃中,被摔下了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