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骷髏首領將二人擊倒之後,向前兩步調轉槍頭,一槍就朝著狗爺胸口直直刺來。狗眼看著鋒利的槍刃逐漸逼近,但渾身僵硬絲毫不能動彈,隻能在心中哀嚎:
這下絕對死定了!
那杆丈二長槍,一尺多長的槍頭帶著向後的倒刺,看著十分就瘮人。更別說此刻持槍之人竟是一具身著鎧甲的骷髏。情形就別提有多恐怖詭異了。
那具骷髏出槍的動作並不很快,甚至較之常人還有些緩慢。但是奈何狗爺此刻被槍中煞氣所侵根本無法動彈,眼睜睜的看著鋒利的槍尖刺破自己的肌膚,一點一點的切開自己的皮肉向著內腑貫穿而進。
而此刻狗爺居然還有時間在心中暗罵:
你TM倒是給狗爺來個痛快的呀!這樣一點一點的紮進來折磨人,也太TM殘忍了一點。
電光火石之間,槍口已刺入半寸。被拉開的傷口鮮血直冒,將狗爺整個胸前的衣服全都染紅了。隻消再進去半寸,狗爺必將內腑破裂大出血而亡。
可在這時,那骷髏首領卻突然收手不再向前刺出。任憑那槍刃紮在狗爺皮肉之間不進也不退,就好像突然間愣住了一般。
就這樣僵持了好幾十秒,那骷髏突然一把拔出槍來。彎腰俯身伸出幹枯的手爪,抓住狗爺衣領把他提了起來。又將手掌撫在狗爺的傷口之上,任憑狗爺的鮮血將他的手掌全部染紅。
狗爺此時發現自己能動了,低頭一看自己胸口,血液流到僵屍的手掌之上,居然全都詭異的慢慢滲了進去。就好像那僵屍再用枯骨吸食狗爺的血液一樣。
剛才這一槍並沒有刺破狗爺的大血管或者動脈,所以並沒有給狗爺造成大失血。這會兒發覺自己身體能動,就手臂暗暗發力,一把推開了骷髏的手掌迅速向後跳去。
在石碑前麵原地一個打滾兒,撿起了剛才被抽飛的環首刀橫在胸前,就準備與那骷髏再行搏鬥。
可此時那僵屍卻扭過頭來看著狗爺,死死地盯了一會兒。突然之間將手中的長槍挽了一個槍花,槍頭朝下一擊就刺入了石質的地板之中。
之後突然單膝跪地,雙手在胸前交叉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竟然好像是在向狗爺跪拜。而周圍這一大群骷髏兵也隨著這骷髏頭領,全都麵向狗爺單膝跪地。
剛才板凳被那骷髏首領一槍把砸在肩膀,直接就給砸了個狗吃屎。這會兒爬起來剛剛抹了一下滿臉的鼻血,就看到這一幕骷髏兵將跪拜狗爺的詭異場景。
板凳看到狗爺也是呆立當場、麵色發傻。背著黃蜂慢慢挪到狗爺跟前,打開衣服看了一下狗爺胸口的傷口,顫巍巍的說道:
再差兩公分你就沒命了。你還真是命大!可這骷髏將軍和他的骷髏兵是怎麼回事兒?怎麼見了你就跟見了爺一樣。剛才還喊打喊殺的,這會兒又跪下參拜,難道是要討壓歲錢嗎?
狗爺聞言苦笑一聲:
剛才還差點被他一槍捅死,半道兒又來這麼一出?誰知道這群死骷髏架子唱的是哪一出戲?
狗爺和板凳還正在納悶兒,卻聽見身後的黃蜂哼哼唧唧的醒了過來。板凳兒解開身上的繩子,把他放到地上。黃蜂抬起雙手揉了揉頭上的大包,開口問道。
現在幾點啦?板凳啊,是不是咱們該吃晚飯了?
板凳兒都被黃蜂給氣笑了:
吃你個大頭鬼!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暈的了是吧?先看看眼前的情況,能活下來再說。
黃蜂揉了揉眼睛,在四周掃視了一圈。突然從地上蹦起三尺多高,一把抓住狗爺的肩膀說。
臥槽!怎麼這麼多骷髏架子,全都他媽成精了嗎?
黃蜂話音剛落,前麵那具骷髏首領突然站了起來。拔出那個丈二長槍,就朝三人走了過來。黃蜂見狀,一把搶過板凳手裏的彎刀大喊一聲:
爺爺跟你拚了!
就要衝上前去砍那骷髏的腦袋,卻被狗爺一把拉住:
別忙!情況有變,這骷髏首領好像突然之間就沒了殺氣。看看情況再說。
狗爺一把拽住黃峰把他扔到身後,獨自麵對走過來的骷髏頭領。那骷髏頭領走的狗爺跟前,用雙手將那長槍端平,指尖在槍身之上輕輕一劃。
就聽見哢啦啦一陣如同齒輪咬合的聲音響起,那原本一丈多長的長槍,傾刻間就在三人麵前縮短成隻有半米多長的一支短槍。
長槍一縮短,那骷髏立馬又單膝跪地雙手平舉,將這支短槍舉過頭頂,竟似恭恭敬敬一般捧到了狗爺跟前,就像是要將這支槍送給狗爺。
狗爺和黃蜂、板凳對視一眼,都弄不明白這骷髏怎麼突然做出這番動作?狗爺盯著骷髏看了半天,頗為猶豫的在心裏嘀咕:
人生的大起大落實在太快!剛剛差點嗝屁,轉眼就有人送寶。隻不過這死人的禮物,是拿還是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