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麵前的這一支骷髏大軍停止了敲擊,就這麼靜默的站在三人麵前。眼光齊刷刷的掃了過來,空洞的眼眶之中也不知表達了怎樣的情緒。
靜立了大約幾十秒,還不等狗爺他們從這種情緒中解脫出來。包括骷髏首領在內的所有骷髏士兵,突然全身骨節一鬆,就全部化作了一堆碎骨塌陷在地上。
身上的鎧甲兵器落在地上,發出一陣或是沉悶或是清脆的撞擊之聲。落地之後就再無響動,又恢複了先前那死寂一般的沉靜。
此刻狗爺三人心中驀然一沉,一種莫名的複雜情緒頓時湧上心頭。不約而同的就想向前走幾步,離那些骷髏更近一些。
卻發現那些骷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腐蝕風化,隻消片刻便隻在原地留下一堆厚厚的粉塵。而那些製作精良的鎧甲兵器,包括狗爺手中此時還在拿著的那把環首刀,也都開始腐朽潰爛。
一陣不見形質的煙氣閃過之後,就全都化作了類似灰塵一樣的東西,在空中飄飄灑灑隨風飛舞。隻有那柄神槍此刻突然自行縮短,也是收去了所有的氣息,變成了一杆普通的鐵槍。
狗爺三人愣在原地幾分鍾都沒有動作,看著在自己眼前消散的這支骷髏大軍,心中一時五味陳雜、感歎莫名。最後還是狗爺首先打破沉默,長出了一口氣轉過身來對著黃蜂和板凳說道:
這些骷髏架子剛才還對我們喊打喊殺,差點就送我去見了閻王!可是此刻看著它們隨風消散,心裏卻很不是滋味兒。
板凳歎了一口氣:
我心裏也不舒服,感覺堵得慌,總有一種老兵已死的感覺。哎,真是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黃蜂聽的板凳念起詩來,不由得笑罵一句:
就你這副形象,還文縐縐的念詩!我咋就感覺這麼別扭呢?行啦,這件事兒咱先別管那麼多,可別忘了正事兒還沒辦。狗爺要找的東西,現在可是還沒什麼眉目呢。
狗爺一聽,當下找了一塊布將那神槍包裹起來裝在背包之中。整理平複一下心情,就和其餘二人一起開始在整個墓室之中仔細尋找起來。
這墓室之中除了大梁上吊著的這群骷髏架子,就隻有中間有一座石碑。骷髏架子都已經化作了粉塵,石碑上的字狗爺也不認識。隻好全部都拍了照,打算回去以後請教陳教授。
三人在這石室之中仔細翻找,不放過任何一寸地方,連牆上的雕刻和花紋也都拿手摸了一遍。板凳甚至爬到了那些橫梁之上,看一看有沒有藏什麼東西。
等到三人搜索結束在石碑跟前彙集,狗爺是兩手空空一無所獲。王峰則是發現了一隻手槍,仔細觀察之下竟然是大名鼎鼎的M1911。
狗爺推測這可能是先前那幫三民時期軍人的隨身配槍,在探索這間墓室的時候失落在這裏的。而板凳則發現了一本殘破的證件。
狗爺打開一看,卻是一本三明時期的軍官證。上麵的照片早已褪色褪的什麼也看不見,字跡也都很模糊。隻能依稀辨認出,諸如西北軍、什麼倉警備團、團長臣世央等幾個字,但是軍官證的鋼印編號倒是依然清楚。
板凳兒把那支手槍翻來覆去,拆成零件又裝了起來。突然之間拿過來,指著槍柄對狗爺說道:
你看這上麵還刻了個字,好像是一個姬字。狗爺,你不是也姓姬嗎?
狗爺拿過來看了看,突然又把那軍官證拿過來對比了一下開口說道:
這個證件的主人應該就是這把手槍的主人,那上麵字跡有些模糊,不應當是臣世央,而是姬世央。
姬世央?這個名字怎麼感覺這麼熟悉!我好像聯想到了一些什麼,就是他媽突然之間想不起來了。
狗爺在原地思索了半天,仍然是沒有什麼線索。不由得失望的說道:
哎,算了,看來那東西還是不在這裏。這番工夫對我來說那就算是白費了。
黃峰聽完擺了擺手:
那倒不見得!你看剛才我們從通道進入這個墓室,見了好幾具三民時期軍人的屍體。但是你們發現沒有,那些屍體身上所著的軍服全都是士兵軍服。
而我們找到的這個軍官證和這把配槍,說明絕對有一個團長級別的軍官來過這裏。而且十有八九他並沒有死在這裏,而是逃出去了。
所以狗爺你要找的東西極有可能在這個軍官手中。雖然年代已經很久遠,但是這本軍官證的編號還在,應該還是能夠查得到的。
板凳一聽,連忙接口:
黃峰說的對!這三民時期的軍官檔案,咱們夏國這邊估計資料不全。但是灣灣那邊應該還有完整的保存,而且我在灣灣那邊有認識的現役軍官,應該幫的上忙。
黃峰聽完很是驚奇的對板凳說道:
哎呀,你居然還什麼時候有了海外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