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狗爺這話,呂耀祖卻十分不好意思的開始撓頭。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語氣訕訕的說道:
“兄弟你不要見笑啦!呐,這個家父!家父乃是本地天道門的現任掌門人。所以家裏的保鏢多了一些,實在是世道險惡、不得已而為之啊!”
狗爺心中暗想,世道險惡!哼,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家夥鬧的。哪個平民百姓家裏會有這麼多保鏢,而且個個帶刀帶槍的。
其實狗爺一下車就猜到了七八分,畢竟這裏跟夏國內地不一樣,黑幫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也不足為奇。不過還真沒想到,這呂耀祖居然出生於黑道世家。
不過出於禮貌,也是有求於人家,狗爺依然笑嗬嗬的說道:
“哈哈,失敬失敬!原來兄弟你還是天道門掌門人的大公子,以前可沒看出來呀。這天道門可是在全球都能掛上號的,平常人想見都見識不到,我哪裏還敢見笑啊。”
話一說完,還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略顯興奮的接著問他:
“像你們家這種牛逼陣勢,咱可從來沒有見識過。你也知道我們內地管得嚴,哪裏會出現什麼成氣候的幫派?不過話說回來,你堂堂天道門的公子哥怎麼還跑到特種部隊當兵去了,難道是為了學些手藝回來不成?”
呂耀祖聽完也是哈哈大笑:
“兄弟啊,你是有所不知呐。我從小就非常討厭幫派裏麵生活的,打打殺殺、你爭我搶的天天就是如此。就連我小時候上個學都要幾個保鏢跟著,你說煩不煩人呐?”
呂耀祖這家夥倒是個自來熟,這才剛跟狗爺見麵,就一邊拉著他往家裏走,一邊給他講自己怎麼在幫派當中生活的故事。
原來這呂耀祖是家中唯一的一個兒子,父親就是灣灣當地最大的幫派之一,天道門的掌門人。可這家夥從小就反感幫派,長大了更是不顧家裏人的反對直接去參了軍。
在特種部隊混了幾年,倒也學了不少本事。但是奈何灣灣的政局不穩,軍隊內部也是腐敗非常。呂耀祖在境外參加過比武,也見識了不少其他國家軍隊的精神風貌。
回來之後就徹底對灣灣的軍隊表示失望,因為這樣的軍隊實在是沒有存在的意義。雖然當局反複叫囂著以夏國軍隊為假想敵,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那根本就是開玩笑。
要是真打起來,拚命都找不到個由頭。歸根到底都是夏國人,自己打自己有什麼意思?再說了,就灣灣軍隊現在的這種整體水平,除了自己安慰自己還能有什麼用?
再加上自己的父親年紀越來越大了,掌控幫派裏的事務已經有些力不從心。可是在這條道上,一旦失去了權力家道中落,那肯定是牆倒眾人推、落井下石的居多。
所以呂耀祖也沒有辦法,為了這一大家子人的性命,隻好脫下軍裝回到了家中。跟著父親開始打理幫派當中的事物,儼然一派接班人的樣子。
也虧得這個家夥特種兵出身,身手過人不說戰法謀略也都還不錯。整個幫派的成員現在都非常看好他,倒也沒有發生什麼叛亂奪權之類的狗血事情。
呂耀祖帶著狗爺來到家中,首先拜見了一下他的父親。這老頭年紀雖然看著大了,但是眼中的精光卻依然四射。說話行事氣場十足,果然不愧是幾十年的黑幫掌門人。
一起出席完接風宴會之後,狗爺就直接向呂耀祖說明了來意。一來,拜托他查一查最近有沒有道上的人到夏國秦城一代指使別人盜墓。也就是想查一查那個在道兒上散布流言的人到底是誰?
二來呢?就是利用他們家的關係尋訪一下,當年二爺在台灣活動的一些線索。但是這個年代久遠,狗爺也沒有抱多大希望。
呂耀祖倒是很熱心,聽完之後就安排人手去道上打聽。另外還在幫派當中聯係了一些老人,看看誰知道當年的一些消息。
不過這一時半會兒肯定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狗爺索性就和呂耀祖一起開開心心的在台灣遊玩起來。什麼阿裏山啊日月潭之類的風景名勝,幾天下來全都逛了個遍。
有一天早上,呂耀祖因為幫派之中有事回家開會去了。狗爺一個人就在台北大街上慢慢溜達,吃了一些當地的地方小吃之後,就打聽問路來到了他一直想去的灣北博物館。
倒不是狗爺多麼有文化藝術修養,主要還是想看一看文明海內外的鎮館之寶,傳說中的豬肉燉白菜。說的就是其珍藏的三件至寶:毛公鼎、翠玉白菜和東坡肉形石。
狗爺以前聽人介紹這幾件東西的時候,腦子裏頭立刻就浮現出出一口大鼎裏麵煮著白菜和豬肉的奇怪畫麵。這回好不容易到了灣灣,怎能不去見識一下實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