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貘揉了揉已經被熏得發紅的眼睛,在看清了來人的麵容之後,突然一下就撲了上去。緊緊的把她抱住,哇的一聲就開始大哭起來。
這種自帶出場效果的人物,自然是非我們的聶離莫屬。看著懷中已經哭成淚人兒的小貘,聶離很是憐惜的拍了拍她的腦袋,這才柔聲說道:
“好啦,好啦,沒事兒了啊!這孩子,也真是受苦了。姐姐來了就不用再擔心了啊!好了啦快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吃姐姐我豆腐呢!”
可任憑聶離怎麼勸解,這小貘依然是大哭不止。無奈之下,聶離突然在小貘的胸口伸手一捏,然後笑嗬嗬的說道:
“哎呦,你個假小子!終於不再女扮男裝了?”
小貘聽見這話,終於一下子止住了哭聲。十分驚奇的對聶離說道:
“姐姐你早就知道啦?”
“切,你那點小把戲瞞得住誰呀?包括陳教授、符先生他們,哪個不知道你其實就是個小丫頭片子。也就那條小狗狗傻不愣登的,還真以為你是他的弟弟呢!”
聶離說著話,就走過去查看狗爺的傷勢。見沒有什麼大問題,這才撇撇嘴滿不在乎的說道:
“聽說這個家夥上次在灣灣,被人揍的可慘了!自己被人來了個開膛破肚,就連龍雀刀也被打碎了。所以呢,壓製不住詛咒也是正常的。不過好在有雙魚玉佩,過段時間應該就能自行恢複了。”
小貘還不知道狗爺在彎彎的遭遇,聽聶離這麼一說,突然就發出一聲奇怪的尖叫。立馬跑過去扯開狗爺的衣服,就要去查看他的肚子。
聶離卻在旁邊翻了翻白眼兒,用手指著黃蜂問小貘:
“這就是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嗎?還挺有幾分能耐的嘛!我這一路走過來,看見了好多雇傭兵的屍體,應該就是這個家夥下的手吧!”
“嘖嘖,這個家夥的命實在是太大了,居然正麵硬抗反器材狙擊步槍!你以為你是姐姐我呀?這都能不死,簡直就是蟑螂命!”
小貘聽聶離說起雇傭兵,這才仿佛反應過來了什麼,急急忙忙的問道:
“聶離姐姐,外麵那些壞蛋,你都把他們打跑了嗎?”
而聶離卻搖搖頭:
“還用得著我動手嗎?自然有人收拾他們!我這不是著急你們有危險,就直接趕過來了嘛。這個地方好像有種什麼奇怪的輻射,害得我費了好些手腳才闖了進來。”
聶離一邊回答小貘的問題,一邊還拿手指頭戳一戳黃蜂身上的傷口。見他疼得齜牙咧嘴,但依然醒不過來,就掄起手掌照準黃蜂的臉龐,給了他好幾個大耳刮子。
打完之後,還衝著他的耳朵旁邊使勁的大喊了一句:
“不好啦,狗爺被人打死了!”
這一句剛一喊完,卻見眼前的黃蜂,突然間就是雙眼一睜。眼神兒都還沒有完全聚焦,就扯開嗓子大聲嘶吼:
“誰打死了我兄弟,老子跟你拚命啦!草你個祖宗十八代……”
一個代子還沒喊完,黃蜂正好張大著嘴巴。而聶離卻在旁邊嘻嘻一笑,手掌一翻,就將一顆藥丸兒彈進了黃蜂的嘴中。
那丹藥入口即化,十分苦澀但也很清涼。融化的藥汁剛剛流入到黃蜂的胃中,他就感覺全身突然都有了力氣,就連胸口也不那麼疼了。
慢慢的活動了幾下胳膊腿,順便拿眼睛偷瞄了一下眼前的聶離。再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嘴裏頭不由自主的就冒出了一個詞兒;
“女魔頭?”
對麵的聶離聽見這個詞兒,都還沒來得及發作。可黃蜂的腦子轉得多快呀,突然一下就翻身坐了起來,然後撲過去就抱住了聶離的小腿兒:
“哎喲我的大姐大呀,你可終於來啦!你要是再晚來一會兒,您這幾個小弟就可要全都被人給弄死了。”
這下子搞得聶離既是好笑又是好氣,無奈的將他一腳踢開:
“你誰呀?什麼小弟、什麼大姐大的。老娘可不認識你,不要隨便攀親戚!”
黃蜂卻是一本正經的說道:
“哎呀,大姐大!你是狗爺和板凳的大姐大,當然也是我黃蜂的大姐大啦。今天您的救命之恩,我黃蜂永世不忘,以後有什麼需要您隻管吩咐,小弟一定唯您馬首是瞻!”
黃蜂一向腦子轉的快,自然知道自己剛才那可是胸骨盡碎、髒腑移位。被人家一顆小小的丹藥就給治好了七八成,這種東西是一般人能有的嗎?
其實剛才在山洞裏頭發生爆炸的時候,黃蜂基本上就已經快要醒過來。但是奈何有些失血過多,一時半會兒睜不開眼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