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蜂卻是在旁邊齜牙咧嘴的翻了個白眼:
“哎喲我去,疼死我了!我說狗爺,誰稀罕你那條破膀子!兄弟這麼多年了,難道我還不知道你最愛用左手飛機嗎?你還想接到我身上,我還tm嫌膈應呢!”
“再說了,你的手長在我身上,以後我跟我老婆睡覺的時候,到底算你摸,還是算我摸呢?而且老實告訴你吧,我先前就在龍組見過他們的符文機械臂!”
“那家夥老牛逼了!力大無窮不說,還tmd刀槍不入。等這次回去了,就一定讓他們給我裝一條,我這可是實打實的工傷,諒他們也不敢推辭!”
黃蜂不停的說著胡話,但狗爺知道,這都是為了讓自己心裏不要有負擔。看著自己兄弟,這一副二不楞登的樣子,心裏頭莫名的就有些發酸。
是啊,自己有什麼好傷心難過的呢?人死不能複生,活著的人才最重要!自己有最尊敬的師長,有生死與共的兄弟,還有深愛著自己的女人!
就算是為了他們,狗爺我也不能再頹廢下去!咱們幹的都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勾當,容不得你三心二意。自己隻不過是因為傷心失神了好幾天。
造成的惡果就是,126這樣一個好小夥子,就這麼粉身碎骨,連好好安葬一下都做不到。而自己的兄弟黃蜂也掉了一條膀子,也不知道自己回去以後,該怎麼向格格交代?
狗爺心裏頭思敘萬千,順帶著手上的動作就變了形,疼的黃蜂在那哇哇大叫:
“臥槽,你這條死狗!你是在給我包紮呢?還是想tmd弄死我呀?手指頭都戳著我的骨頭了,你眼睛長到屁股上去了嗎?”
狗爺連忙收手,十分不好意思的衝黃蜂笑了笑:
“走神了,走神了!好啦,好啦,已經綁完了,不要叫的跟殺豬一樣了!”
二人正在笑鬧之間,卻冷不防一直坐在旁邊打坐的呂耀祖,突然雙手朝前一揮,迅速地掐了一個劍訣。隻見那還插在伏矢大巫身上的湛盧劍,立時化作一道劍光,猛然間就刺進了狗爺的腹部。
一擊就將狗爺的丹田貫穿而過,已經化為能量形態的雙魚玉佩,也被劍身上所附帶的劍氣,直接就劈成了兩個部分。
彈指之間,狗爺全身的經脈就全部爆裂了開來。而已經收回到手臂中的大夏龍雀刀,也因為失去了能量的供給,突然之間就跟狗爺斷開了聯係。
狗爺被湛盧劍帶的從原地飛起,在空中連連後退了四五米,才落在一處亂石上,雖然勉強還能喘一口氣,但渾身上下經脈寸斷,連動一下手指頭都做不到。
但就算是這樣,狗爺的意識卻依然清醒,眼睜睜的看著呂耀祖從原地站了起來,雙手連掐劍訣,就要將湛盧劍收回手中。
板凳剛才,也一直坐在旁邊調息。呂耀祖暴起傷人之後,他愣了兩三秒鍾都沒有反應過來。反而是黃蜂搶先一刀劈了過去,但卻被呂耀祖輕輕鬆鬆就躲了開來。
這時候板凳也反應過來了,一下子就從原地騰空而起,手持驚夜神槍,不要命似的朝著呂耀祖發動了含恨一擊。但卻沒有發現,自己身後的不遠處,已經悄悄的站起了一個人。
而這個人,居然是已經死掉的伏矢大巫!他剛才明明被湛盧劍穿胸而過,但此刻卻依然活生生地站在板凳後麵。雖然左胸前麵,還在滴滴答答的流著鮮血,但卻並不像受了致命傷的樣子。
他手中也沒有任何武器,但卻把剛才的那塊石板又拿了回去,手指在上麵極速的滑動,瞬時之間就已經點了數百下。
黃蜂觀察到這種情況之後,急得連聲音都變了腔調。用盡全力朝著那位伏矢大巫劈了一刀,但由於距離過遠,還是被他輕鬆躲開。
“小心啊板凳!”
黃蜂的這一句話還沒有喊完,就看見這個遺跡的牆壁當中,突然閃起了一道藍光,就如同一股非常凝練的等離子激光一樣,直接就從板凳的腰間劃過,沒有任何阻滯的,就將板凳的身體削為了兩截。
黃蜂在旁邊看到之後,兩隻眼睛瞬間就冒出了血絲,但他自己的喉嚨之中卻是一甜,竟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身中劇毒。全身再也使不上力氣,軟軟的倒在地上。
狗爺躺在旁邊,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但他的身體完全不能夠動彈,隻是感覺到在那一刻,自己的心髒都要裂開了,眼角之中也流下了兩行血淚,但卻依然是於事無補!
板凳自己仿佛也感覺到了身體上的異狀,但他的眼中卻流露出一股十分堅定的決絕,用盡了最後的力量,將自己手中的驚夜神槍飛擲而出。
“去死吧!你這個可恥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