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沒聽到動靜,蕭俊河不覺納悶,扭頭一看就撞上了一雙直勾勾的眼,旁邊的小丫頭正一聲不吭的盯著他看呢,自詡從容的他竟然有一瞬間被嚇到,不覺道,“幹嘛這麼看著我?隻是沒提前告訴你要來的地方是上野汀……”
話沒說完就被藍因來打斷,“不是上野汀的問題,是剛才的對話。”
蕭俊河的腦子一瞬間短路了,完全想不起剛才除了藍九錫要來這件驚悚的事情之外還有什麼過激的內容,“剛才什麼對話?”
藍因來道,“南叔剛才說如果你看了什麼人請不要客氣,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應該是這裏的女人可以讓你隨便挑吧,心裏喜歡一個人,身體卻可以跟別的女人……這就是你所說的男人挑情人與愛人的區別?”
蕭俊河這才反應過來,忙的解釋,“不是……不是這樣,剛才那話隻是普通的寒暄,因為我來這裏,身為老板當然要盡一盡地主之誼,而這裏唯一的消費產業除了交易就是情色,這就跟問‘你吃了嗎’這樣的話一樣的概念。”
藍因來理解不了,麵具下的臉漲得通紅,隻要搖頭,“我不信,你敢說你以前來這裏沒有像今天一樣找過女人嗎?”
“……”蕭俊河頓時說不出話來,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雖然不****但是有正常的需求,這個會所裏他不經常來,但一個相好在這裏,每次來不出意外也是找那個相好,而且那個相好的身份還是藍九錫的情人,這樣的話他怎麼能說得出口?而且藍因來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小丫頭……他發現他的行為完全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藍因來見狀心中一沉,不由得想到了藍九錫,成人的世界黑暗肮髒沒有底線,蕭俊河尚且如此,那藍九錫呢?
她可以不在乎以前,但是現在他們已經坦誠了心意就該對彼此忠誠,雖然之前得到過保證也相信,但今天到了這樣的歌舞場突然就擔心了起來,過慣了放縱的生活回歸單一太難了,就像讓一頭猛獸吃草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突然的藍因來就想得到答案了,暗暗地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盡量用平和的語氣開口,“所以你想讓我知道的是你們男人情與欲是分開的是嗎?你是這樣,難道天下的男人都這樣?那我爹地呢?他……他是不是也跟你一樣……”
蕭俊河聞言為難的堆起了眉,“這……天下的人我不知道,但我認識的知道的人幾乎都是這樣的,至於你爹地……他當然不同,因為他遠比我們可怕,別說情與欲,整個世間所設立的耳規則都不在他的眼裏。”
藍因來呆住,不自覺地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看向小丫頭麵具下那雙受到驚嚇的眼,蕭俊河竟然有點於心不忍,可他不管出於哪個方麵都要將真正的情況告訴她,想到這裏便道,“意思很清楚,就是藍九錫這個人不講世間的任何規則放在眼裏。就拿上野汀來說,每家店裏的頭牌都是他的情人,所有的區別就是前任與現任的區別。對了,今晚在下麵表演的人就是他最近收的,聽說是個難得的大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