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淩立口若懸河聲情並茂的描述著她被匿名小學妹追求的事,池雲夕隻覺得坐立難安,特別是蕭俊河唐玉風時不時看過來的視線讓她壓根就坐不住,正窘迫的時候放在腿上的手突然被抓住,掌心溫熱的溫度毫無縫隙的熨帖過來,池雲夕嚇了一跳,她驀地起身,隻聽到啪嗒一聲,她起身太急帶動椅子發出了響亮的噪音。

突兀的動靜打斷了淩立,一瞬間三人的視線都朝站起身的池雲夕看了過去。

池雲夕懊惱的咬了咬唇,她擠出一抹笑來,“沒……沒什麼,我就是肚子有點疼想去一趟洗手間。你們繼續,繼續。”說完,池雲夕就溜了也不管三人是什麼樣的反應。

包廂門被用力帶上,震的三人一愣回了神。

淩立第一個笑了出來,“害羞了,哈哈!”

唐玉風也笑了。

唯有蕭俊河笑不出來,他勉強的揚起嘴角說,“好了,繼續說剛才的事吧。”

一出包廂池雲夕就靠到牆邊吐了口氣,她剛才下意識的就甩開了蕭俊河的手,現在想想做的是不是有點過了?不過她也沒法控製,瞬間的反應就……而且蕭俊河那個人也的確逼的太緊了點,她現在完全沒有開始新感情的打算,雖然她嘴上不肯承認實際上她到目前為止依然無法從過去抽身。以前還沒離開的時候她以為離開就能解決一切了,現在看來是她太天真了,已經發生的事,存在心裏的感情,經曆的一切都像烙印一樣深深地印在心底完全抹不掉,即使受傷,即使她是被拋棄的那個人。

說好的決定總是與現實背道而馳,她痛恨為自己的無能卻也無可奈何,越是在意就越是忘不了,現在隻能用時間來衝淡一切了,雖然不知道完全放下的那一天在哪兒。

想到這裏池雲夕苦笑一聲,用力揉了揉臉,“既然慌都說了,也到了旅行謊言的時候了。”說著,池雲夕轉身朝前走去。

不算長的走廊,有著曲折的弧度,兩旁是緊閉的包廂門,隱隱的從前廳傳來喜慶的音樂與人聲。

池雲夕慢步走在走廊裏,抬頭在牆上尋找著指引的標誌,果然很快就找到了處於走廊盡頭處的洗手間,在看到標誌的時候竟有一種柳暗花明的感覺。

“柳暗花明……”輕聲念了一遍,池雲夕自己笑了出來,這一笑鏡框隨著鼻梁下滑,她伸手扶了扶,這一耽擱的功夫突然裏麵閃出一個人來,池雲夕嚇了一跳,盡管她已經盡力的躲閃還是撞了上去。

雖然不完全是自己的錯,池雲夕還是下意識的開口道歉,“對……”

隻說了一個字就被那人打斷,是一個充滿了囂張氣焰的男聲,“你特麼往哪兒撞呢?沒長眼睛啊!”

池雲夕被吼的一愣,火氣也冒了上來,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人掐住了下巴,下一秒眼前就多了一張有些熟悉的臉,她記得這個人,好像是跟在淩行絕身邊的,是叫什麼來著?啊,對了,吳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