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醫生摘下帽子和口罩,露出嬌嫩白皙的麵孔。鍾亞樵見了竟立時驚呆了,他見過的美女多如牛毛,但是象眼前這麼漂亮又氣質高雅的美女卻是第一次見到。
方才沒看清的那雙大眼睛在燈光下更顯得清澈水靈,明眸善睞。高挺小巧的鼻子下麵一張豐潤的元寶小嘴,整齊潔白的貝齒若隱若現,將嘴唇襯托得更加紅潤。
這女醫生五官明晰,臉型柔和,身材高挑。若不是醫生的角色先入為主,鍾亞樵會以為眼前的是哪位電影明星呢。
“鍾探長,你好,我叫沈燕綾,是診所的醫生。”女醫生語調不似剛才的嚴厲,平和下來,竟仿若高山流水般清澈悅耳,聽得人很是舒服。
鍾亞樵有些恍神,直到沈燕綾伸過手來才覺察出自己的失態,急忙收回心神答道:“哦,你好,我叫鍾亞樵。不知道沈醫生叫我進來,有什麼話要說?”
沈燕綾眼波流轉,仿佛有些難以出口。猶豫了一下才說:“是老陳,他說有話要我轉述給你。我怕在外麵人多會引起混亂,才把你叫到屋裏單獨說。”
“老陳?你剛才不是說他送來的時候就已經……”鍾亞樵心中警惕起來,沉聲道:“沈大夫,就算您是大夫,也不能用這種事開玩笑吧?老陳到底死了沒有。”
沈燕綾眯起眼睛,望著鍾亞樵。眼神卻仿佛已經穿過鍾亞樵,看向他的身後。聲音飄忽仿若自語般地說:“我沒開玩笑,在我看來,他確實是死了。”
鍾亞樵立刻覺得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女醫生的眼神不知怎的讓他心中一凜,幾乎是本能反應,鍾亞樵猛地轉身看向自己的身後。但是身後什麼都沒有,隻有診室白白的牆壁。
鍾亞樵不禁有些憤怒,轉臉問道:“沈大夫,你搞什麼鬼?”
沈燕綾一邊嘴唇翹起,帶出一個略帶嘲諷的微笑:“鍾探長不是號稱青門市的‘鬼見愁’嗎?怎麼嚇成這樣?”
“哼,既然知道我是誰,就別跟我裝神弄鬼的。就算你是醫生,我一樣會不客氣!”鍾亞樵顯然有些惱羞成怒了。
沈燕綾搖頭道:“老陳說你這個人性格急躁,看來還是真的。”說罷正色問道:“你今天晚上是不是追丟了兩個嫌疑人?”
“你怎麼知道?這事剛發生,我都還沒有跟上級彙報呢。”鍾亞樵更加覺得事情詭譎起來。
沈燕綾卻平靜地說:“老陳讓我告訴你,你們追的那兩個嫌疑人根本就不是人。那是一種巫術,將死人的靈魂附在紙偶上做法。不過不同於其他隻用來嚇唬人的移魂術,這種移魂術做出來的紙偶是真的會殺人。但是移魂術有時限,現在恐怕都又變回紙偶了,所以你們找不到人。”
鍾亞樵一臉震驚地看著沈燕綾,張開的嘴巴半晌都合不攏。好一會兒,鍾亞樵才冷笑一聲說:“沈大夫,我不知道你搞什麼鬼。但現在是警察辦案,不是聊齋誌異。雖然你是個美女,可我真沒什麼心情跟你玩靈異遊戲。”說著轉身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