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的夜晚,天空依然陰沉,仿佛要下雪一般。周錦雲的車緩緩駛進張家別墅,與周圍的黑暗混沌相比,張家別墅仿佛一座燈火輝煌的宮殿一般。
沈燕綾不禁讚歎道:“真是奢靡豪華的所在。”
“這算什麼,裏麵更豪華呢。”周錦雲整理一下肩上的雪白貂毛披肩,抬腳下了車。
果然如周錦雲所說,張家別墅裏麵更是金碧輝煌,數盞大型水晶吊燈將諾大的客廳照得如同白晝。整幅的波斯印花地毯鋪滿地麵,一個個珠光寶氣的貴婦闊佬穿梭其中,熱鬧非凡,令人眼花繚亂。
張達才遠遠地迎上來,滿臉堆笑地說:“哎呀,兩位美女蒞臨,寒舍蓬蓽生輝了。”
周錦雲露出職業的嬌笑,柔聲道:“張二少,今晚的慈善拍賣上,可要給我拍一樣喜歡的東西。”
“那是自然。”張達才說著望向沈燕綾道:“沈小姐這次也這麼賞臉,不知道您喜歡什麼東西。一會兒,張某也可以拍一個給您。”
沈燕綾笑笑說:“多謝張二少的慷慨,隻是燕綾不懂這些,您就不要破費了。”
“哎,為了慈善事業,怎麼能說是破費呢。”還要說什麼的時候,一個仆人過來耳語幾句。張達才微皺了下眉頭,旋即對二人說:“不好意思,來了一位貴客,張某先失陪一下,二位好好玩。”
看著張達才離開的背影,沈燕綾心中不知怎的突然有個靈感,便想跟上去。於是趁周錦雲跟別的客人攀談之際,撒謊要去洗手間,就遠遠跟在張達才身後穿過了大廳。
從大廳出來,是一條很長的走廊。走廊盡頭有個門,見張達才開門出去,沈燕綾也躡手躡腳地跟過去。偷偷打開門一看,門後邊是一條不寬的水泥路,水泥路通向的地方貌似後花園。
穿過麵積不小的後花園,沈燕綾見張達才的身影閃過一堵冬青修建的高牆,就不見了。沈燕綾看那冬青樹應該是花園的盡頭了,不知道後麵會有什麼玄機,隨即也躡手躡腳來到冬青樹下。
果然聽兩個聲音在冬青樹後說話,一個是張達才的聲音,另一個聲音卻十分陌生。
隻聽張達才道:“你怎麼來這裏了,不是告訴過你沒有消息嗎?”
“我又不是死人,你天天讓我躲在地下,不見天日。”陌生的聲音充滿了憤怒。
張達才也口氣生硬地回答:“這又不是我的命令,全是上麵的意思,如果你這麼有膽違抗,我不攔你,路在那邊,你走吧!”
那陌生人果然沒了聲音,一會兒隻聽得他恨恨地歎了口氣,隨著一陣腳步聲和鐵門開關的聲音,一切變得安靜下來。
沈燕綾好奇地偷偷伸頭出去,隻見張達才和一個戎裝的身影背對自己站著,他們的麵前赫然有一個長長的台階,通往下麵一個半陷入地下的建築。
那建築外麵一扇厚實的鐵門,正在徐徐關上,鐵門外麵站著兩個荷槍實彈的士兵。
沈燕綾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她知道,眼前所見必定就是蘭珍說的地下軍火庫。竟然是隱藏在後花園這麼隱蔽的地方,若不是跟著張達才。從外麵看過來,還以為這裏已經是花園的邊緣,隻有一排高大的冬青樹裝飾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