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果立馬停止了抽泣,大大的雙眼恐懼地向上望著,張意做了個手勢叫大家不要出聲,立馬從地上撿起了一根鋼管,仔細聽著通風管裏的聲音,嘎嘎,一陣像什麼尖銳物品刮過鐵板的聲音傳了過來,就在他們的頭上,突然,聲音沒了,張意緊握著手中的鋼管,感覺心髒都要跳了出來,其他人一動都不敢動,過了幾分鍾,沒有任何動靜,眾人鬆了口氣。
“從現在起,任何人不要說話,直到我們找到武器,陳蘭、蘇果,把你們的高跟鞋脫了,聲音太大,而且等下如果碰到怪物也好跑。”張意用極小的聲音向眾人解釋道。陳蘭點了點頭,立馬脫下了高跟鞋,蘇果也許是被嚇過頭了,反而正定了下來,“我不能死,我還要回家看我母親,我要活下來。”蘇果這樣想著,站了起來,雖然身體還在發抖,但也脫下了高跟鞋。
長長的走廊上,隻有眾人行走的腳步聲,幾名男子都從四周找來了鋼管,扳手,更不可思議的是陸鳴,他直接從一頭已經變異的人身上扯下了一條手臂,手臂已經是變異的了,手掌部位變成了一把鐮刀的樣子,異常鋒利,雖然張意早已經發現,但是還是下不了決心,把那樣的東西拿來做武器,畢竟那也是人的手,不知陸鳴怎麼能忍受的了。
因為沒穿高跟鞋,陳蘭光著腳踩在地板上,地板上已經凝結的血液,讓陳蘭感覺一陣惡心,她勁量讓自己不去看地麵和四周,向前方看去,陰暗的空間裏,一台比人要高幾公分的機器屹立在那,她立馬想到了什麼,腳步不由地加快了許多,超過了幾個中學生,可是她發現身後的那個一直沒告訴別人名字的男人,以更快的速度走了上來,幾乎都是在跑了,陸鳴剛開始還不確定,當離那太機器不到10米的時候,才確定了那就是遊戲中的防護服站,有了防護服就相當於多了半條生命啊,他剛想提醒大家的時候,穿球服的中年男子已經超過了張意,直奔防護服站而去。
“等下。”張意試圖拉住中年男子,可是退伍有一年了,反應沒以前快,被中年男子超了過去,中年男子直接來到了機器前,當看到機器的電腦屏幕上寫著防護服站時,一陣狂喜,想都不想立馬對著電腦上,使用防護服的選項點了確定,看著機器門緩緩地打開,他覺得這樣的做法是正確的,自己最後一定能活下來。
可是他想錯了,一隻像鐮刀一樣的手一下,從機器門裏插了出來,中年男子沒有反應過來,他還在幻想著當穿上防護服後該怎樣指揮其他人,就這樣被鐮刀手插進了脖子裏,鮮血把整台機器都染紅了,張意和陸鳴馬上衝了上來,張意趁著門還沒有完全打開,就朝著門裏把鋼管橫插了進去,裏麵的東西,一陣慘叫,鐮刀手臂帶著中年男子一陣晃動,陸鳴想都沒想就用剛才扯下來的鐮刀手,向著怪物的手臂砍去。
唰,怪物的手臂應聲而斷,中年男子躺在了地上,胡兵立馬把他托到一邊,防護服站的門打開了,被插在機器裏的怪物,正揮舞著另一隻手臂,想要把張意砍倒,張意死死握著鋼管,但是怪物的力量太大了,一下就掙脫開來,陸鳴馬上向前大跨一步,從上至下向著怪物的頭砍去,血和腦漿一下就噴了出來,怪物的頭被劈成了兩半,向後倒去。兩人喘著粗氣轉身向胡兵方向走去,陸鳴甩了甩用力過度的手,總感覺有什麼東西遺忘了似得,突然一個細節閃過他的腦袋,“快躲開。”
陸鳴已經顧不上會引來怪物了,他大叫一聲,用手推著張意的背,向前撲去,張意一下就反應了過來,怪物還沒死?而麵對著兩人的胡兵,正驚恐地望著他們身後,腦袋已經被劈成兩半的怪物,緩緩地站了起來,胡亂揮舞著手臂。
張意往前滾了一圈,也不多想,就從死掉的中年男子身上,拔出了怪物的手臂,一個轉身,向怪物砍去,還好怪物沒了腦袋,隻知道胡亂揮舞手臂,張意一個弓步,將怪物攔腰斬斷,並發了瘋似地對著已經變成兩半的怪物,一頓猛砍,直到已經認不出這是一具屍體的時候,張意才停下了手,一屁股坐在地上。
陳蘭等人驚恐地望著前麵四人,當然是三人一具屍體,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陳蘭心裏想著,還好自己不是第一個衝上去,如果先過去的話,躺在地上的應該是自己了吧。想到這裏陳蘭冷汗都濕透了背心。張意深呼吸了兩口,走到胡兵的身旁,“他叫彭韓,是我最好的朋友。”胡兵合上了同伴的雙眼,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雖然知道他一直很衝動,但是沒想到他的衝動卻讓他送了命。
“你玩過這遊戲,你來解釋一下這怎麼回事吧。”張意看了看旁邊的陸鳴,心中不由把他劃為了同伴的第一人選。
陸鳴走到那堆碎肉前,摸了摸已經被砍爛的防護衣,“我也是剛才才想到,這個遊戲中的怪物不像那些喪屍電影中的喪屍一樣,一般的喪屍隻要爆頭,也就是摧毀它們的大腦,它們就不能行動了,但是死亡空間裏的怪物,也相當於變異喪屍吧,光打爛它們的頭是不行的,按照遊戲裏的設定來看,怪物是要承受一定的傷害才會死亡,就像有血量一樣,不把血量打光,怪物還是會攻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