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眯著眼睛,摸著楊天正的手掌,臉上不動神色,好大一會,放開了手,又把麵前的一杯酒喝下去,才望著楊天正,似笑非笑的說:“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嗎?”
楊天正有些好奇,搖搖頭說:“不知道,正想問你呢”
瘋女人用眼睛瞟著楊天正,一字一句地說:“有個行當,不知道你聽說過嗎?”
“什麼行當?”
“摸骨師”
楊天正驚訝地說:“我也常在外麵跑,這個倒是聽說過,想不到你一個女人,竟然做這個的。”
瘋女人笑了,這一笑,又露出了一些瘋癲的味道:“對,我是一個摸骨師,而且,我還和其他摸骨師不同。”
“不同?”不就是摸骨算命嗎?還有什麼不同?楊天正感覺有點奇怪。
瘋女人盯著他的眼睛,輕輕晃了一下脖子,說:“別人摸骨,隻摸活人,我和他們不同,我不但摸活人的骨頭,也摸死人的,所以,確切的說,我是一個陰陽摸骨師。”
這下子,楊天正呆住了,傳說中的陰陽摸骨師?
現在就坐在自己旁邊,而且,還是一個,有點瘋癲的女人?
“嘻嘻嘻”女人笑了起來,站起身,又朝楊天正說:“對,我就是一個陰陽摸骨師。剛才我摸了你的手掌骨,小弟,你的骨頭,可和普通人,有點不同啊。”
楊天正瞪大了眼:“又什麼不同?請賜教一二?
瘋女人搖搖頭:“不可說,不可說。你以後會知道的。好了,你自己繼續喝酒吧,我該走了。”
一邊說,女人一邊往房門口走去,剛到房門口,忽然扭過頭,對楊天正有些曖昧地說:“你帶來的那個,住在三樓的死人的骨頭,我也摸過了,嘻嘻。”其他再也不說什麼,直接出門走了。
楊天正忽然有一種噎著的感覺,讓他的心都跳不起來了。
她摸了我那個死了的兄弟的骨頭......
忽然,他又想起了,不是說女人不能進一樓的房間嗎?她咋敢進來?為什麼沒有誰出來阻攔她?
楊天正有些醉了,醉的都想把胃裏的酒菜吐出來......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水枝,又給楊天正送來晚飯。
飯後的楊天正,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感覺鬱悶。他起身看看床底下,那個繡花針好好的,楊天正心裏一寬。
他隨便出了房間,想透透氣,走出甲18號房,站在走廊。整個走廊裏一片漆黑陰暗,靜悄悄的,沒有什麼聲音。
忽然,胖子住的那個房間,傳來一陣呼嚕聲,一個男人睡覺的呼嚕聲,不大,但是很清晰。
楊天正躡手躡腳地走過去,門沒有關嚴實,有一點縫隙,楊天正把眼睛貼過去。
是那個胖子,在床上躺著睡覺,正打著呼嚕。他帶來的那個紅布包,就放在床前的桌子上,包裏那個罐子一樣形狀的東西,讓楊天正的好奇心發癢。
忽然,那個包罐子的紅布,好像被風吹動一樣,慢慢舞動起來。
於此同時,包裏麵的東西,開始搖晃起來,發出了響聲。
床上的胖子,忽然醒來,猛地從床上做起來,這讓門外麵的楊天正,嚇了一跳,急忙退後兩步,離開胖子的房門口,在自己房間門口,裝作剛剛醒來的樣子,伸著懶腰。
胖子走出房間,看到楊天正,楊天正也看看他,微微一笑,算是招呼。
胖子的眼圈好像更黑了,整個人給別人一種,非常疲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