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叫聲不好!難道,這個老鼠,咬了那個屋裏的死人?
水枝急忙跑過去,推開的地字16號房間,那間房子裏放著楊天正帶過來的屍體。
死人就躺在床上,屋子裏的供品擺放的恰到好處,慘白的蠟燭將屋子照得陰涼。水枝放下手中的托盤,來到了床前。
死人還是那樣子,渾身滿是白布,沒有任何的變化。她鬆了一口氣。
水枝伸出手,她想摸摸死人的臉:“你這張臉,倒是不錯,可惜啊,你已經死了。”
死人沒有動靜。死人就是死人,他不會和水枝說話的。
“該吃飯了。”水枝把托盤上的東西拿下來,往供桌上放去。
門外忽然刮過來一股子風,猛地把蠟燭吹滅。
“死鬼......”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房間裏響起女人壓抑著的嬌啼......
早上,客棧又來了新客人。
當一個可愛的笑容,在進入客棧的時候,就吸引了紅衣女子和剛要出門的楊天正的注意。那個小姑娘抬起小臉蛋,望著大廳中央的那塊寫滿規矩的木板,手指嘬在嘴裏正在仔細地品讀。
“小姑娘,你要住店?”紅衣女子和藹的問道,楊天正感覺酸的自己的牙快掉了,他可打進客棧第一天起,就沒看到過她這種笑容。
“姐姐你好漂亮啊”,小姑娘那雙月牙般的眼睛上下眨著,薄而紅的嘴唇嘟著,讓人一看就想在她白白的臉蛋上掐一下。
紅衣女子知道自己漂亮,那些住店的男人們的目光,早就讓她知道自己很美。可是,這樣誇獎自己的話,忽然從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嘴裏說出,紅衣女子那種發自內心的高興,讓她的表情似乎都有點不自然了。
“小丫頭,真會說話。”她輕輕地在小姑娘的臉上掐了一下:“叫什麼名字?姐姐一定給你安排一間上好的房間。”
“我叫韭菜”小姑娘仍然是堆著甜甜的笑意
紅衣女子和楊天正一愣,差點笑出來,韭菜,這是啥名字啊?
“你一個人嗎?”
“不是,我不是一個人,是三個人。”
紅衣女子一愣,看向韭菜的身後,那裏一個人影都沒有。
韭菜不慌不忙的轉過頭衝著門口說道:“阿爺,你們進來吧。”話音剛落,一隻腳跨過了客棧的門檻,重重地壓在地上。
楊天正有些奇怪,怎麼剛才他們還躲在門外麵?
那是一個穿著黑衣服,帶著黑氈皮帽子的人,相貌醜陋不甚,邋遢的胡子上沾滿著塵土,身子矮小,背部彎著,身上的棉襖棉衣已經冒出了不少碎棉花,活脫脫一個窮鬼相。
楊天正忽然想起來,那天晚上,給自己指路的老頭,難道是他?真像。
老頭的身邊,跟著一個小姑娘,長得和韭菜眉眼,鼻孔,嘴巴,身架一模一樣的小姑娘。
楊天正和紅衣女子,兩個人的眼睛在兩個小姑娘的身上,再也挪不開了。
“她是我阿爺,這個是我妹妹,她叫萵苣。”
“哈哈哈”,楊天正和紅衣女子,總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韭菜,萵苣,真有喜感的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