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看著黑狗斷了氣,慢慢地又回到黑影裏。
那個女人從懷裏掏出一個紙包,放到他的手裏。冬瓜把紙包放在鼻子上聞了又聞,最後撲通又跪在女人麵前,砰砰磕頭,然後爬起來,急急忙忙地跑開了。
二杆子的破門,自動打開了,一股子奇異的香氣,瞬間彌漫了整個房間。
伴隨著香氣的,是陰冷,說不出的陰冷的氣息。
床上的二杆子,也似乎感覺到冷了,縮了縮身子,不行,還是冷。
他醒了,想點著蠟燭,找東西蓋蓋身子。
咦,屋裏怎麼一股子香味?那麼好聞,衝擊著他的鼻子,腦殼,身子的每個角落。
他伸出手摸索著蠟燭,忽然,他的手被什麼抓住了。
他嚇得剛要喊叫,忽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不要喊!”
女人?三更半夜的,自己的房間來了個女人?
他的眼睛,很快就適應了黑暗。借著窗外的月光,他看見一個女人,就站在自己的床前。
“你是誰?”二杆子的聲音哆嗦著。
“嘻嘻,不要問我是誰。你不是很想要女人嗎?我給你。”女人的聲音很好聽,說的也很自然。
不待二杆子再問什麼,女人開始寬衣解帶,很快,他麵前出現的白皙的女人,光溜溜的肉體,透著無盡的誘惑力。
二杆子的眼睛,睜大了,好一會子,才明白,自己不是在做夢。眼前是實實在在女人的光身子。
不容許他再思考什麼,那個女人,朝自己倒了過來。
屋裏的香氣更濃厚了,一陣又一陣。
床上,二杆子也沒有閑著,一次又一次,他一邊動著下身,一邊嘴裏喊著:“真舒服,真舒服,奶奶的,死了也值啦!”
“你怎麼會死呢?看你這個勁頭,好像還是童男子呢。“
“是,老子從來還沒有碰過女人,絕對是正宗童男子。”二杆子覺得自己很有男人氣概。他現在根本不會多想,他覺得這個女人,也許是哪家的少奶奶,饑渴難耐,偷偷找他這個童男子解渴呢。
女人的身子真熱,真滑溜,二杆子實在是控製不住自己,他欲仙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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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客棧裏,楊天正在熟睡著。
忽然,一滴東西,滴在他的臉上。
一滴,一滴,接著又是一滴。
楊天正猛然驚醒,他感到臉上涼涼的,忍不住摸了一把臉。
手上有些發粘,是什麼東西?
他把手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
一股子腥味!血腥味!
楊天正撲通一聲跳下床,急忙點起蠟燭。
不錯,手上是血,是人血,而且還很新鮮。
他抬起頭,在他睡覺的上麵,木質的天花板上,正往下滴著血,一滴接著一滴。
楊天正的心抓的緊緊地。他跑到了門後麵,摸到了那根繩子,他要扯動繩子,讓客棧裏的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
可是,他的手剛要扯動繩子,又硬生生地停住了。
二樓,住的都是女房客啊!
二樓上麵的房客,除了那個瘋女人,就是韭菜和萵苣姐妹倆了,再沒有其他房客了。
難道,那個水枝和紅衣女子也住在上麵?
這到底是誰的血?到底樓上發生了什麼?
楊天正感覺自己的腦袋亂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