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整個客棧,沒有一個人發現她或者他?
————
天堂鎮不遠處,有個叫小補鍋的小莊子。
小補鍋有個張秀才,家裏有些錢,過的不錯。
隻是他得了一種怪病——嗜睡症,能一口氣睡十幾個時辰。一旦睡著了,怎麼也喊不醒。
也就是這天早晨,張秀才醒了,隨口呼喊家人。可是屋裏靜悄悄的,沒有什麼動靜。
他喊了幾遍,也沒人應聲。
張秀才下了床,想看個究竟。可是,他找遍了整個屋子,也沒有看到他的父母,妻子女,還有家仆。
廚房裏,還沒有生活做飯。院子還沒有打掃。
整個家,沒有一個人影。
人呢?張秀才皺皺眉頭。
難道他們都出去有什麼事情?
不對啊,妻子和家仆有事情出去還正常,可父母都年邁無力,兒女還幼小,大清早的,他們出去幹什麼?
再一注意,院子裏,原來養的那雞啊狗啊,也沒有了動靜。換了平時,現在正是雞鳴狗叫,熱鬧的時候。
張秀才的心有點急了,有點沉不住氣。他走出了院子,想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知道家人去了哪裏。
可是,整個村子,到處都是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那些人家的院門,也大開或者半掩著,進去之後,就是看不到一個人影。
除了偶爾的風,偶爾的鳥鳴,整個村子,死一般寂靜。
張秀才的心,開始發冷,冰冷冰冷。
張秀才又回到自己大院子,仔細地巡視,看看有什麼異常。轉了一圈子,也沒有發現什麼。
他忍不住抬起頭來,擦了擦臉。
這一抬頭看不要緊,立刻嚇出來一身汗水。
在自己堂屋的屋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插上去一麵旗幟。
黑色的旗幟,上麵還畫滿了白色的花紋。那些紋路歪歪扭扭,很少詭異。
更可怕地的是,屋脊上,最左邊和最右邊的角上,竟然還站著四個人。四個個子矮小的人,二男二女。
四個人都一動不動站在那裏,他們渾身通紅通紅的。
他們的手上,都拿著把劍,而劍身上,還滴著紅色的東西。
可是,那四個人,為什麼都一動不動?難道都是死人?
就在張秀才看的心裏發毛的時候,那個黑色的旗幟,忽然動了。
而那本來一動不動的四個人,也開始動了,從屋脊上,忽地一下子飄下來。
張秀才哆哆嗦嗦著,抬眼看著眼前的幾個人。他不由得啊了一聲!
眼前的四個,哪裏是人啊?明明白白的是四個紙人!
這些紙人,紮得活靈活現,描眉畫眼的,那神態表情,和真人一樣。
特別的紙人的眼睛,不論你站在哪個角度,他們好像都盯著你!
一家人都找不到了,現在,忽然飄下來,幾個血紙人,張秀才隻感到天旋地轉,渾身抖成篩糠。
他看見,那些紙人手裏的劍,又開始滴著紅色的東西。
那是血啊!他甚至聞到一股子,濃厚的血腥味!
二男二女,四個紙人圍了過來。
張秀才啊啊啊,
他閉上眼睛,嚎叫著跑出了院子,跑出了小補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