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歐陽白忽然聽見那洞裏傳出來動靜,急忙收回小劍,井裏麵又恢複漆黑。
不多時,就聽見嘿嘿嘿幾聲怪笑,有光亮照著走過來。
歐陽白急忙鎖緊身子,緊貼井壁,盡量隱藏。
隻看見一個胳膊,一把把那小籃子,從井底拿走,然後又嘿嘿笑著,朝洞裏走去。
歐陽白小心翼翼地下到井底,穩住心神,朝洞裏看去,隻看見一個黑影,提著那個小籃子,踉踉蹌蹌地,往洞深處走去。
歐陽白急忙跟了過去。
走了好大一會兒,前麵那個人,停下腳步。
歐陽白借著那一點點的燭光看去,那個人,竟然停在一個小屋子的門口。
想不到,在這井底下的黑洞裏麵,竟然還有一間小房子。可以想到,建屋之人,倒是費了很大心血。
前麵那個人,一把就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卻沒有再關進門,露出一些縫隙。
歐陽白躡手躡腳地走過去。
就聽見屋子裏,又是嘿嘿幾聲怪笑,接著傳出來,吃東西的聲音。
那個人隻咬的咯咯地響。
黑漆漆的洞裏,讓歐陽白也感到心驚肉跳。
他壯著膽子,把身子貼近門縫,伸著頭,想看看裏麵。
忽然,一個東西,啪地打在門上,把歐陽白嚇了一跳。
原來是那屋裏麵的人,把吃的骨頭,仍在門口。
再次穩穩心情,歐陽白又伸頭看去。
小屋子不大,裏麵放著一張小床,床邊,現在正坐著一個人。
隻看那人,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渾身髒兮兮的,正低頭啃著骨頭。不多時抬起頭來,
而那一張臉,讓歐陽白,猛地嚇一跳!
眼前的這個人看上去年齡也不大,寬寬的臉上,是青一塊,白一塊,青的如同抹上鍋灰,而白的,卻雪白一片片。
那人眉骨低矮,眼珠子突出,再看那眼睛,分明就是一個傻子的眼光,顯得癡癡呆呆。
還露著鼻孔,一張嘴巴,露出大大的黃牙。而那嘴唇厚厚撅起,更顯得牙齒突出。
再看頭上,頭發稀疏,黃不拉幾的。
更讓歐陽白心驚的是,眼前這個人的耳朵,卻顯得很大,明顯地支愣在腦袋兩邊,和動物的耳朵一樣。
眼前這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個怪物。
那人把骨頭上麵的肉啃光,又朝門口扔來。然後用衣服擦擦手上的油,嘴裏嘿嘿直笑,嘴裏自言自語。
歐陽白也聽不懂說的是什麼,看表情,估計是吃的高興吧。
因為她扯著衣服擦手,一下子把上麵的衣服也拉到一邊,竟然露出,一大片雪白。
隱約之間,歐陽白看見,豐滿的一小片。
這個人,還真的是一個女人!
歐陽白的心,一下子沉下去!
他想起來丫鬟的話,在心裏仔細琢磨著。
那個丫鬟說,狠心的爹,看來這個女子,是被她父親丟在這裏的。而又說,他們歡天喜地,那不是說今天張家有喜事嗎?
又想到,她說的翠雲小姐,就不是新房裏麵的翠雲。而是眼前這個女人。
看來,是張大善人這個親生女兒又醜又傻,和怪物一樣,那張大善人讓人看見,顯得丟人,把她安置在這井裏麵。卻不知道在哪裏,又收養了一個漂亮的翠雲,對外就說是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