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昨天晚上,有人趁自己不在客棧,把一個很像自己的人頭,掛在了客棧的院門上麵。
這,是不是說明,自己死了一次?
是不是自己的頭,就該掛在那裏?
楊天正摸摸自己的頭發,脖子,他的臉色鐵青冰冷。
回到房間裏,他沉默著坐在床沿上。想了想,站起身拉下門後麵的繩子。
很快,那個駝背老頭,出現在他麵前。
楊天正眼神嚴肅地看著駝背老頭:“在這個客棧裏,我昨天晚上,好像死了一次,是不是?”
駝背老頭沒有說話,停了一會,點點頭。
“我要上三樓”楊天正冷冷地說。
駝背老頭沒有想到楊天正這樣說,他驚訝地看著楊天正:“不行,你不能上去,這是規矩。”
“規矩?嘿嘿嘿,我現在懷疑,我背來的那個弟兄的身子,已經不在三樓。”
駝背老頭沒有想到楊天正會這樣說,他急忙回話:“怎麼會不在?他是死人,還能跑了不成?”
“我的頭都能掛在門上,他怎麼不會跑?”楊天正說完,他很快就出了房門,向客廳裏走去,駝背老頭緊緊地跟著他。
楊天正要爬樓梯上去,駝背老頭,攔住了他:“不行,你不能上去。”
楊天正嗬嗬一笑:“”連我都死了一次,我要看看他,是不是還在,你攔住我幹什麼?”
駝背老頭沒有理他,而是拍拍手,很快,兩個夥計,出現在大廳。
“你們上三樓,把那個地字16號的客人,抬下來。”駝背老頭吩咐他們。
很快,一具屍體,被抬了下來。
還是那樣渾身纏著白布,看起來,是他帶來的那具屍體。
楊天正的眼睛,仔細地盯著屍體。他一言不發。
最後,他笑了笑,也不再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大廳,回到自己的房間裏。
那具屍體,又被夥計,抬到三樓。
駝背老頭的眼睛裏,升騰起憤怒。
一中午,楊天正都沒有出門,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直到天色黃昏,他又來到客棧大廳。
那個紅衣女子還在泡腳,他們互相對視幾眼,誰也不說話,楊天正一步就踏出房門,向街上走去。
路邊那個小飯店,還開著門。門上麵,還是寫著:胡家毛血旺。
還是有一個白胡子老頭,站在門前,招呼過路人:“公子,裏麵請。”
楊天正一笑:“老板,我們好像麵熟?咱們是不是認識?”
白胡子老頭也笑了:“這位公子真會說話,我今天剛剛開業,再說吧,我也不是本地人,怎麼會認識公子?你一定認錯人了。”
楊天正忽然覺得自己好笑。
進了飯店裏麵。不錯,還是昨天晚上的擺設,那座椅板凳,還是那樣擺的。
“吃什麼?這位公子?”
“毛血旺。”楊天正不假思索地說。
“好勒”白胡子老頭答應的很爽快。
很快,一碗熱氣騰騰的毛血旺,就放在楊天正的麵前。
還很香,還是那樣麻辣。不過,楊天正一吃就感覺到了,這個不是昨天晚上的味道。
昨天晚上的毛血旺,是那麼新嫩,那麼滑潤,香氣撲鼻。
“你們昨天晚上,住這裏嗎?”楊天正隨便問白胡子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