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正猛地抓住，放在床頭的百寶囊。
可是，不待他動手，那個喜神，竟然跪下來。身子微微顫抖著，好像很懼怕。
楊天正奇怪地看著她，她怎麼不撲過來？
隻聽見柯柯啪啪地響了幾聲，女屍的膝蓋骨，發出斷了的聲音，，竟然朝自己跪了下來。
女屍那蒼白枯幹的臉上，輕輕抽動幾下，張開嘴吧，露出發灰暴露的牙齒。
“戲......台......戲......台......她那幹癟的嘴唇喘息著，嘴裏念叨著二個字。”
“戲......台......戲......台......除了這二個字，她再也不會說出其他的話。”
不待楊天正有什麼舉動，女屍站立起來，身邊的門，也自動打開了。就好像有什麼牽著她一樣，一轉眼，就消失在門口。
楊天正下了床，走廊裏黑黑的，什麼動靜也沒有，除了一絲絲冰冷的風。剛才的一幕，就好像是做夢。
他很快就發現一個東西在腳下。那是一個手帕，一個繡著紅鴛鴦的手帕。
大半個手帕，已經被染紅。
那是血，已經發黑的血！
楊天正捧著手帕，臉色刷白。
————
湖麵起風了，那些燈籠，搖搖晃晃。
瘦男人的身子也搖晃著，眼前的一切，讓他膽碎。
忽然，船一晃。
瘦男人忍不住低頭一看，一隻黑手，抓住了船幫，開始往上麵爬。接著就是一個無頭的身子。
他再也無法忍受眼前的驚恐，按照道士說的，急忙手掐符紙，念起咒語。
那一張符紙，很快就著了起來，瘦男人扔向那身子。
還好，符紙碰到，那身子撲通一聲，落在湖裏。
再看那光圈裏麵，那些無頭人，好像被驚動，忽然都把沒有頭的身子，都轉過來，麵向瘦男人。
瘦男人感覺不妙。
隻是那麼一會兒，那些無頭人，忽然撲通撲通，都跳下水裏，朝船隻遊過來。
瘦男人心裏媽呀一聲，急忙再次念叨著咒語，又把幾個符紙扔過去。
可是，這次那符紙，好像沒有什麼作用，那些無頭人的身子，依然遊過來，很快就就要到了船邊。
瘦男人哆嗦的更厲害了。急忙回到船裏，拿過來一把大刀。這刀也是他原來做強盜時候用的，現在好久不用了。
這刀殺過人，沾過血。他揮起刀，朝要爬上來的無頭人砍去。
那些無頭人，好像對這把刀有些忌憚，立刻躲開。
可是，不待他鬆口氣，那些無頭人的身子，紛紛散開，從不同的地方，開始爬船。
瘦男人砍了這個，那個要爬上來。砍了那個，這個要上船。
瘦男人心道不好，今天晚上的小命難保！
正在他暗暗念著神仙保佑，心裏叫苦連天的時候，從遠處飛來一個黑影。
那黑影就像長了眼睛，不偏不斜地落在船上。
那人站住以後，赫赫冷笑，隻看他手一揮，幾道火光，立刻在他手裏散開。
說也奇怪，那些火光，哪裏也不飛，隻是朝那些要爬船的無頭人飛去。
隻聽見一陣慘叫聲，那些無頭人紛紛落進湖裏。
很快，湖麵就恢複了安靜，除了遠處的水鳥叫聲，再也沒有其他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