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正此刻有千言萬語，也無法說出來。
那老太太，又顫巍巍地出了西屋，回到堂屋，也坐下來。
楊天正看看如玉，再看看老太太，這真的是娘倆？
老太太說：“小公子，這是我的小女兒如玉，快給公子見禮。”
那如玉隻是看著楊天正，捂著嘴笑起來。
老太太的紅嘴唇一翹：“你這丫頭，沒有正型。小公子，家裏也沒有什麼好飯，你就擔待著吧。”
楊天正急忙說：“吃飽就好，感謝老人家招待。”
他嘴裏這樣說，可是拿著筷子，卻不下手去夾菜。
再看那如玉，倒是拿著筷子和饅頭，吃了起來。
楊天正這才也夾菜，往嘴裏送去。
可是，青菜一入口，楊天正就離開心裏打鼓：這不是青菜味啊，明明是肉味，香噴噴的。
那如玉看著他的樣子，忍著笑，自己吃自己的。
老太太還讓楊天正：“小公子，多吃點，多吃點。”
楊天正心想：“難道是障眼法？這碗裏明明是青菜，可是到嘴裏就是肉味？”
他心裏嘀咕著，不過，看如玉吃的很自然，也不再猶豫，大口吃起來。
一頓飯很快就吃過，如玉去西屋洗碗。
楊天正借口來到院子裏，眼睛朝那西屋瞟去。
那屋裏，哪有什麼棺材，明明就是一間廚房，裏麵有鍋炤，還有做飯用的好多東西。
不會啊！剛才自己看見的，明明是黑色的棺材啊！
如果說如玉她們是鬼，也不對啊，太陽下，她們都有影子。
那如玉洗好碗，出了西屋，看見楊天正站在那裏，又是一笑。
“如玉小姐，我和你說點事情。”
“說吧，什麼事情？”
“剛才，我在天堂鎮上，看見有人結婚。”
“哦”如玉神色自然。
“我看見那個花轎，進了這個村子。”楊天正直望著如玉。
“是嗎？”
“難道你沒有看見？”
如玉搖搖頭：“沒有”
楊天正看看滿臉平靜的如玉，一字一句地說：“你知道那個新郎官嗎？他是張秀才，那個瘋子。”
“哦，我不認識。”
“不認識？”楊天正覺得眼前的如玉，一時間怎麼變得太奇怪了：那天在祠堂，她明明拉著瘋子的手，喊他相公。現在怎麼忽然說不認識？
楊天正一時語塞，想了想又問：“那，你認識我嗎？”
“見過你，說不說認識。”如玉接著說，“你不是站在怡紅院樓下，聽我彈琴的那個公子嗎？”
楊天正點點頭：“是我，那天聽你彈琴，我聽的入迷了。”
“我對公子很有印象，懂我琴聲的公子哥太少了，想不到公子很有雅趣。”如玉說著，臉上泛出紅潤。
楊天正看著眼前的美女，也不由得心裏發癡，不再說話。
院子裏靜悄悄的，隻有兩個人站在那裏。
好大會兒，楊天正忽然又鼓起勇氣問她：“如玉，你去過，去過張家祠堂嗎？”
“沒有，我不知道張家祠堂，也沒有去過。”如玉還是那樣平靜，口氣也很自然，“公子怎麼問我這個？”
楊天正一笑：“隨便問問，沒有什麼。”
兩個人又進了堂屋，如玉給楊天正倒上一碗熱水：“公子你先喝水，我有點疲倦，先休息一會兒，你走的時候，喊我一聲就是。”說完，一挑簾子，就進了裏屋，再也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