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正心道不好，就要衝進去救人。
卻見張大善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淚水流出來：“雲兒，不是爹心狠，我舍不得讓別人來害你，你要怪就怪爹吧。咱們爺倆，下輩子再見。”
怪女子的嘴裏，開始吐出白沫，渾身抖著。
楊天正再也不能忍住，砰的一聲跺開門，闖了進去。
正跪在地上的張大善人大吃一驚。
楊天正低頭用手摸摸那醜陋的女子，隻覺得她呼吸停頓，心跳沒有動靜，看來已經是沒有救了。
這油餅內的藥物，如此狠毒，讓楊天正心寒。
如果他那次讓媚娘給自己服下的不是迷藥，而是這個，自己豈能還有性命？
楊天正眼裏冒出火花，緊緊地盯著張大善人。
張大善人的腿有些發軟，他晃了晃站起來，眼睛裏滿是驚恐。
他做夢也想不到，楊天正會出現在這裏。
“張大善人，這就是你所謂的善！”楊天正的眼光如刀。
張大善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真是善人，前幾天要媚娘迷倒我，要害我的性命吧？這次你把你親生的女兒又害死，你真是禽獸不如。”楊天正冷聲道。
張大善人的臉上，冒出冷汗。
“說吧，你為什麼要想害我？為什麼又要害死你女兒？”楊天正逼問他。
張大善人的臉色刷白，顯得扭曲起來。他牙咬著，過了一會兒，才擠出來幾個字：“你是官府的人，我不害你不行。”
“哼，就因為我是官府的人，你就要害我？”
“難道，你做了什麼惡事不成？”
張大善人臉上的汗水，越來越多。不過，他畢竟還是一個大財主，穩了穩心神，歎息一聲回道：“惡事雖然不多，不過有一事，你已經知道。”
楊天正伸手掏出一張發黃的紙張：“你的意思，是不是這個？”
張大善人點點頭。
“官府一向是嚴查巫蠱五通害人之舉，而你反而勾結邪神，罪該萬死。”
張大善人一臉死灰。
“你也是自討苦吃，想不到那五通，反而看上那翠雲，讓你得不償失。”
“看來你什麼都知道了。”張大善人一聲歎息。
“其實，我本心也不是想和邪神勾搭，隻是因為，因為這雲兒，我無奈啊。”張大善人一臉痛心。
“此話怎講？”楊天正有些奇怪。
“這孩子，才是我親生的翠雲。”張德福流淚了，“可是她生下來就和怪物一般，實在是嚇人。別人要是看到她，我豈能還立住腳？我又是外地人，也怕別人借此打擊我。”
楊天正不語。這女子長得如同怪物，如果鎮上人借此要趕走張家，倒也是會的。
“再說，我在鎮上也有些名望，也丟不起這個臉啊。無奈之下，隻好買通了接生婆，讓她守口如瓶，又從外地，買回來那個翠雲，擋人耳目。”
楊天正點點頭，問道：“既然如此，你為何要害死她？畢竟是你親生的孩子。”
張大善人又道：“我就是為了她，跑到外地去求那五通，他當時答應我，會讓翠雲的臉部變好看，可是，等到了這裏，他也無能為力，因為雲兒的臉部，可以說是先天羅刹之相，不是他能改變的。他為了討好我，答應保佑我家富貴，暗中對我的生意對手，做了些手腳”，我得以積累更多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