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風穀那邊黃沙門陷入苦戰,死傷慘重,黃沙堡這邊卻是一派寧靜和諧的氣象,兩名北門當值的黃沙弟子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個子較高的年輕弟子道:“胡師兄,這次咱們黃沙門主力盡出,定能一舉消滅萬惡的骷髏白骨洞,屆時我們黃沙門就可以重領漠北!”
年紀較長的胡師兄歎息道:“唉!東師弟,隻怕事情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啊,那骷髏白骨洞的魔頭也不是這般易與的啊!”
東師弟一愣,問道:“師兄為何這麼說,難道對咱們黃沙門的實力和諸位師長的修為沒有信心麼?”
胡師兄解釋道:“我對諸位師長的修為自然是有信心的,隻是魔道中人向來狡詐狠毒,那骷髏道人又是極厲害的魔頭,我擔心骷髏白骨洞別在惡風穀設下了什麼毒計才好!”
東師弟笑道:“師兄多慮了,掌門和諸位長老都是神仙般的人物,有什麼陰謀詭計能瞞得了他們的法眼?再說,同行的還有雪楓派的二位師叔呢,這麼多厲害的人物,就是有什麼陷阱也難不倒他們吧!”
胡師兄雖然還是感覺有些別扭,但覺得東師弟說得也並無道理,搖頭笑笑道:“師弟說得也是,也許是師兄我多慮了。”
東師弟剛想借機吹噓一番,卻遠遠望見了一路人馬朝黃沙堡而來,領頭的是一個麵白無須、身穿皂袍的中年道士和一個麵帶微笑、手揮折扇的書生,人群之中還豎起一麵大大的骷髏旗,黑色的旗麵上用鮮血染出了一個血紅的骷髏。
東師弟不認識那皂袍道人,卻認得司馬俊,驚叫道:“啊呀!師兄,你看,是骷髏白骨洞的魔頭,他們不是應該去了惡風穀嗎?怎麼殺向黃沙堡來了!”言語之中帶著幾分慌亂。
胡師兄心裏咯噔一下,心裏隱隱感覺到不妙,但他畢竟年長一些,不似青年弟子那般不經事,從懷中摸出一個信號響箭放了出去,然後對青年弟子吼道:“東師弟,你趕快去惡風穀稟報掌門,我去通知荃師叔和諸位師兄弟。”
東師弟被胡師兄一吼,回過神來,立即答應道:“誒,我這就去,師兄小心!”言罷禦風抄小道而去,胡師兄略一點頭,立刻奔進堡中報信去了……
“白骨師叔,咱們這般明目張膽是不是有些太看不起黃沙門了……”司馬俊折扇輕搖,笑意盈盈道,神色之中輕鬆寫意。
“哼,黃沙門好了不起麼?這次我看誰還擋得了我!”司馬俊旁邊的白骨道人一臉不屑道,心裏尋思著怎麼報沙千勝那一掌之仇。
“師叔魔功精湛,區區一個黃沙門自然不在話下,晚輩多慮了。”司馬俊奉承道。
“嗬嗬,你也不用拍師叔馬匹,師叔也不傻,若是尋常,咱們自然須得謹慎一番。但如今沙千勝那幾個老雜毛都滾出去了,這黃沙堡隻不過是個擺設罷了,取之易如反掌!再說,咱們這邊聲勢做大一些,野馬他們也更容易得手一些。”皂袍老者雖是這般說,但神色之間難掩得色,顯然對司馬俊的馬屁頗為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