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是不是很可笑?
我那麼愛的人為了要和我分手,居然站在江邊,威脅我,如果不分手,她就去死。
看看,多麼的諷刺啊,他出了那麼多的事情,我隻想一心一意的陪著她,但是她卻那樣子對她自己,那樣子對我們之間的感情。
我一心一意都想著的,隻有他,她一心一意想著的隻有分手。
一遍又一遍的分手,這兩個字把我的自尊心在地上踐踏成粉末。
沈悅,你是不是就仗著我愛你?就如此踐踏我的自尊心?
今天是分手後的第三個早晨,我像往常一樣,去醫院工作,在路上買了早餐,在醫院裏像是機械運動般的工作了一天,然後像往常一樣的回家吃飯洗漱睡覺,第二天醒來又是嶄新的一天。
隻是這嶄新的一天,身邊卻沒有了那個人的存在。
許岩終究還是發現了我們之間的變化,起初他還是覺得,我最近兩天提到沈悅的次數越來越少,後來他開始主動提,順便觀察我的表情變化,終於覺得不對勁的時候,我把事情告訴了他。
我今天隻是說了我和沈悅已經分手,他卻直接把我按在地上打。
我本來心情就已經夠不好了,是他自己非要往槍口上撞。
我們在醫院的辦公室裏麵大打出手,幸好辦公室裏麵隻有我和他,沒有外人看到。
許岩從辦公室裏麵出來的時候嘴角都是血,他盯著我狠狠的說:“你已經沒有了在繼續呆在他身邊的資格了,接下來她會由我來守護,請你滾。”
嗬嗬。
我沒有資格?
我的資格是誰剝奪的呢?
許岩行動令我特別意外,我本來以為他會趁虛而入的去跟沈悅告白,但是他沒有和沈悅的相處模式,一直像是朋友一般。
後來我問他為什麼要那麼做,他說就是因為太在乎,怕失去一次就再也無法得到,所以才小心翼翼。
靠近她的過程中的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輕微不慎便會萬劫不複。
因為在意,所以害怕失去。
我和沈悅分手的消息,最終還是傳到了金琳的耳朵裏。
她跑到我辦公室的時候嘴角還帶著一絲沒有隱去的笑容。
“聽說你跟你女朋友分手了,那你現在就不是有婦之夫了,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你。”
“無聊不無聊,走開。”
我現在正煩的很,金琳這個時候過來像找罵一樣。
我除了辦公室沒有想到她也跟我一起走了過來,跟我一路,邊走邊說。
“所以說我是從哪個方麵開始呢?我是從你的家人方麵呢還是從你的朋友方麵呢?我還是直接攻陷你好呢?”
“滾。”這個字不帶一絲的情緒。
“哎呀,我要怎麼樣才能走到你的心裏麵呢?”她一隻手指點著下巴,故作疑惑的說。
我停在了一扇門的麵前,對她說:“要進來嗎?”
“好呀好呀!”她頓時變的興高采烈,我看他這個反應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了,隻是覺得真可笑我才笑。
看來這丫頭還沒有明白這裏是男廁所。
最後,當她從男廁所裏麵出來的時候,臉紅的像是番茄一樣。
金琳追求我的消息,瞬間傳遍了整間醫院,沈章問我為什麼要跟她的女兒分手,我說是她的女兒主動跟我分手的,她還不相信。
最終他也隻是說分手了更好,他的女兒跟著我這樣的人隻會繼續吃苦。
不知道怎麼的,我突然就很想回家,不知道阿南現在怎麼樣了。
我打了電話回家,阿南一如既往的沒有回答,然後在電話結束之後回給我四個字。
“安好,勿念。”
阿南並不認識很多的字,就連使用智能手機發短信還是我教給他的,他認識的字不多,但是卻能與我交流。
我決定找時間回家一趟,去看一看阿南,我每個月都有一天休息的時間,雖然剛剛請假了半個月,但那是扣工資的,每個月休息的一天並不扣工資,我攢了好幾個月,應該也有四五天了,趁著這幾天應該可以回家一趟。
我請了五天的假,當我坐上了回家的火車的時候,我依稀想起了幾年前我第一次來到北京時的場景。
我的錢被那個農民工拿走,在派出所裏麵呆了一夜阿南來接我的時候,那時我對於這座城市的印象已經降到了極點。
在那之前,我本來以為外麵的世界很美好,隻要能夠在外麵的世界裏麵落腳,總比呆在家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