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流感季,醫院裏麵住院的人更多了,我這邊閑著的時候也會去幫忙,李烈的婦產科就更麻煩了。
孕婦在懷孕的時候如果到了流感,病毒可能會傳到肚子裏的孩子,那麼滑胎生出死胎或者孩子是畸形的情況就極有可能會出現。
所有來住院的孕婦內心都無比的忐忑,甚至有的直接打掉了孩子,可能,他們寧願打掉這個尚未出生的孩子,也不願讓孩子承擔著風險。
這種情況每年流感季都會發生,並不鮮見,但是有一個孕婦卻讓我特別意外。
她叫張青青,今年24歲,和丈夫結婚三年了,剛剛懷孕兩個月,她患上了病毒性流感,鼻子被堵得連呼吸都要靠嘴。
如果是其他的人可能會擔心,但是我在她的身上卻絲毫見不到那種擔心的表情,我找時間問她了,她告訴我說。
“如果對自己的孩子連這點信心都沒有,那我又有什麼資格當她的母親呢?安心啦,我這麼強的孩子一定可以挺過來的。”
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是我安慰她,讓她安心,但是他卻反過來安慰我,讓我安心。
中午吃了飯之後,接到了金琳打來的電話,我剛一接通電話就被他那邊震耳欲聾的音樂給嚇到了,臉盲離得遠了一些,但是電話中卻又傳來了她的哭聲。
“怎麼了?怎麼哭了?”
她沒有說話,隻是在那邊哭,我問了幾句之後他都沒有回答,就隻是哭,然後電話中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您好,請問您是這位小姐的朋友嗎?他在勝利路的金夜酒吧,她喝得爛醉,在這邊抱著一直哭,我們不知道該怎麼辦。”
“好,我馬上過來。”
今天是金琳輪休,我輪休的時候都是在家裏睡一天的覺,因為我經常加班,有的時候睡眠不是很足,她輪休的時候卻去酒吧喝的爛醉。
這是怎樣一種神奇的生活方式?
我出了醫院大門,直接打了出租車,路上卻又遇到堵車,還好,我對那一帶比較熟,指揮著司機讓他幫我繞了一條小路,總算是到了今夜酒吧。
走到酒吧裏麵,一眼就看到了在舞台上跳舞的金琳,她畫著煙熏妝,烈焰紅唇,眼神迷離,說實話,這個時候的她很性感,但是我卻無暇顧及這些。
我走到台上直接一把將她拉下來,在我將她拉下來的那一刻,台下有男人的唏噓聲,似乎是在不滿我打擾了他們的興致。
“金琳,清醒一點!”
金琳終於停止了搖動,她看向我的臉,眼神迷離的說:“欸?你好像跟那個混蛋有點像啊!說!你是不是江楓!”
無奈。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我拉著她,路過吧台的時候,有個酒保叫住了我,我以為是她的帳還沒有清,那個酒保卻從他的後麵拿出了金琳的包和手機。
“這個是她的手機,她剛剛跳到台上去的時候順手把這東西落在這兒了,我就替她保管了一下。”
“好,謝謝你。”
金琳腿都站不直,整個人都趴在我的身上,我扶著她往前走,她穿著高跟鞋,走路卻一瘸一拐的,我看他那個樣子,生怕她把腳都給崴斷了。
無奈之下,我隻好先讓她坐在椅子上,把她腳上的高跟鞋脫下來,然後將她背到背上。
放在她腿下麵的兩隻手,一手拎著包,一手拿著高跟鞋。
“我是做了什麼孽遇到你這個同事!快說你家在哪裏!”
“嗯哼……不要……媽……我不要去……”
她似乎是在說夢話,怪就怪我之前從來沒有問過她家在哪裏,我想找個賓館開個房把它放進去,但是又覺得她自己不安全,隻能將她帶回我自己的家。
回到家門口的時候,我看到樓梯口房東小姐正在和一個中年男人爭吵著什麼,情緒特別的激動,她還伸手打了那個中年男人一下,但是那個中年男人卻沒有還手,隻是讓他打,最後中年的人走了,房東小姐就一個人站在那裏哭。
“恩,你沒事吧?”
“沒事,我改名了以後,我叫依依,小鳥依人的依,沒有姓,你以後要再叫我之前的名字,我會跟你生氣的。”
“哦哦。”
我除了懵逼還是懵逼。
依依看了一眼趴在我背上的金琳,打趣著說:“喲,這是你女朋友啊,身材挺火爆的嘛,看這個裝扮,剛從酒吧弄出來?”
“是我同事而已,他喝醉了酒吧打電話讓我過去,我都不知道她家在哪裏,放在賓館又不安全,隻能先帶回來。”
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解釋,好像是生怕別人誤會。